他又看了看两边,只见两边也坐了好几人,只是还有好多椅子还空着。而那天的黄毛竟然也坐在那里。
赵丰对着他笑了笑,还朝他招了招手,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七爷点了点头,也看到了赵丰与黄毛打招呼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辛屏转头对赵丰道:“快点过来,见过七爷。”
赵丰这才整了整衣服,抱拳施礼道:“七爷,你好。”说完就直起了身子。
众人憋着笑,没有说话。
辛屏帮着解释道:“老爹,他就是赵丰。有些礼节他也不懂,您老人家多担待。”
七爷手里盘着一串佛珠,笑着道:“无妨,无妨。”然后,对她微微颔首。
辛屏点了点头,直接来到左侧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丰见状,也连忙跟着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辛屏旁边的座位上。
辛屏低声说道:“这个座位不是你坐的。”
赵丰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跑到右侧的座位处,坐了下来。
辛屏看了都无语了,正要再次提醒他时,七爷却是笑着开口了。
“赵兄弟,不知你家居何处?”
赵丰也没有隐瞒,开口道:“我家是临河的。七爷你家是哪儿的?”
七爷呵呵笑道:“我漂泊半生,却是连家在何处都快要记不得了。”
赵丰挠了挠头,一脸遗憾地道:“那可不好。你这清明节上坟都不知道去哪里烧纸了。”
“放肆!”几声呵斥之声顿时响了起来。有几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瞪着赵丰。
赵丰懵懵地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家乡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给老祖宗上坟还能找到地方?”
“大家都坐下吧。”七爷亲自发话,几人这才缓缓重新坐了下来,只是看向赵丰的眼神里纷纷带着怒意。
“赵兄弟说得也对。我倒是很多年没有回家了,也是甚为遗憾啊!”七爷感慨地道。
赵丰这次没有再说话。不然,估计又要破坏这刚刚平静下来的大好局面了。
七爷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不知赵兄弟是做什么生意的?”
“以前倒是有固定的职业,社会发展太快了,有些跟不上形势了。
至于现在,倒也没啥固定的买卖,反正什么赚钱就干点什么。这年头干啥都不好干,也就不挑肥拣瘦了。”
“奥?以前是做哪一行的?”七爷问道。
赵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以前就是帮着别人保管一下车内的财物。”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
更有人直接不屑地道:“就是贼嘛,说得还这么堂而皇之,脸皮倒是挺厚的!”
赵丰斜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是干哪一行的?”
那人顿时住了嘴,没了话说。
要论犯罪基数,赵丰也就判个一年半载的。可他们呢?挫骨扬灰那都是轻的!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才是基本操作。
七爷叹了口气,“皆是世人苦难作祟罢了,非一人之罪。”
赵丰面色平常,心里却是冷哼一声。
果然,心里越邪恶之人,越喜欢满口悲悯众生,对自己的罪责只字不提,反倒说成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咋了?你是不是还要说:我们不害人,我们只是器官的搬运工?!
七爷也问了赵丰几个问题后,笑着道:“听黄毛说,你的功夫很不错。这次给辛丫头的妆画的也很好。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赵丰心道:“肉戏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