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苓姨娘还在旁煽风点火的又说:“老夫人可别,别因着奴婢同大夫人之间生分了就不好了。”
“你何苦在这里蛊惑母亲,当日老爷可也在那里,自己说过的话总是不能否认,你敢如今当着母亲的面说一声,将六姑娘从族谱上除名不是你的主意?我当时还赞了一声苓姨娘大义,不像末了你竟然这般的颠倒是非,真真是既不想英哥儿受牵连,又不想担了恶名”
辛魏氏在旁有些嫌恶的说着,她对辛家大老爷、老夫人当真都是失望极了,一个个都这般的偏袒,半点不看事实。
那苓姨娘却巧舌如簧说:“夫人这就折杀奴婢了,我一个做人娘亲的,如何会害自己的姑娘当初也是夫人您让奴婢哄着老夫人走的,说若奴婢不依着您的话做,怕就是再也见不到六姑娘。”
“与六姑娘被除名相比,奴婢觉着自己当真受不了再也见不到六姑娘的下场,这才那样做了,对着老爷说了那样的话,只是不巧六姑娘被底下人薄待却让老夫人瞧见了,要怪也怪底下人做事,私底下这般对我们母女也就罢了,却明目张胆这般,奴婢到底不能欺骗老夫人”
“瞧瞧!这便是所谓的事实!”老夫人狠狠的拍打着床榻的边沿,“辛家有你这样的当家夫人,真是我辛家不幸!”
内里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外边,不免引起一阵轰动。
“难不成这一切原竟是大伯母在背后使的手段?”辛淑宁先是小声嘀咕说,“那岂不是我们如今跪这里跪这许久都是拜大伯母所赐?”
辛绥宁最听不得旁人说母亲半点不是,愤愤道:“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休要胡言。”
辛淑宁却不将小小年纪的辛绥宁放在眼底,道:“那是你们房里的姨娘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倒是有能耐去当着祖母的面寻苓姨娘的麻烦去,又或者是别让你母亲做这些事情。”
“不过是苓姨娘一家之言,你却这般当作圣旨一般的听着,可见到底是个蠢的。”辛九娘将辛绥宁给拉到一侧,不遗余力的回击着辛淑宁,然后附在辛绥宁的耳畔同他说了些话。
末了辛绥宁就要往外走去。
屋里的婆子却挡着说:“八公子,老夫人吩咐了说不能让你们出去。”
“你这婆子当真是一点不懂变通,祖母也就是一时在气头上,这才下了这命令,眼下我八哥哥饿了,想去寻点吃的,若当真在这里饿晕了难不成你们负责?”
只听着里边的争论声一如既往,这妇人之间争执起来向来厉害,想来也有一阵没有结束。
一边是老夫人的命令在前,另一边也确实辛府的小主子们都是千娇万宠的,若当真出了个意外,老夫人那里免不了责罚她们。
另一边的辛淑英也开口说:“想着八弟也该是有分寸的,就是在这屋里待的有些闷了,你让他出去一会儿说不成就回来了。”
那些丫鬟婆子们也只好允了。
辛九娘将辛绥宁给送到了外边,自己一个人则悄无声息的去到了内室里。
老夫人正痛心疾首的数落着辛魏氏的一项项罪状,从入门之初到至今,大有不止之势。
苓姨娘在一旁好似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一样不断抽泣着。
辛魏氏和袁氏两个堂堂辛府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反倒是如一个外人般跪在底下。
这祖母不仅仅是不明理,也太过厚此薄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