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狐冲惊道。
他不敢相信师傅会做出强占刘师叔妻女和家产的事情。
“不相信你可以去江湖上打听,一问便知。”田伯光道。
田伯光成了一个废人,双眼也爆了,恨极了曹进,自然有什么脏水都往曹进身上泼。
而且,嵩山派丁勉三人南下的时候也也给曹进传的都是坏名声。
一时间,曹进这个君子剑,变成夺人妻女,占人家产的卑鄙小人,十足的伪君子。
“我田伯光敢作敢当,不像你师傅……”田伯光道。
“好了,田兄再说我就要翻脸了!”令狐冲还是不敢相信,但也决定亲自去打听师傅的消息。
传言不可信,但又不可不信,他要去亲自验证。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敢承认自己做的坏事也叫优良品德了?
令狐冲还是那个只论情感,不分事实的性子。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田兄,你在此少待,我去弄些吃食来。”令狐冲不喜压抑的情绪,起身道。
“令狐兄弟……”田伯光一听令狐冲要走立刻心慌。
他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如果不是有令狐冲照顾,早就死了,现在伤还没好,令狐冲就要走,他如何不慌?
“怎么了?”令狐冲道。
“令狐兄弟快去快回。”田伯光吞下求情的话,改为关怀。
令狐冲无甚感觉,把田伯光放在街边,飞身向酒楼而去。
他背着田伯光一上午走了十几家医馆,此时正郁闷,想找家酒馆,好好大醉一场,忘记这些烦心事。
“小二,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令狐冲来到一家酒楼坐下道。
“来嘞!”
小二端上来酒菜,令狐冲畅饮一番,心情果然松快许多。
那些烦恼都随着酒精蒸腾,慢慢消散,他整个人飘飘欲仙,不一会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就在令狐冲郁闷的呼呼大睡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酒楼,此人须发皆白,目光如电,精神矍铄,正是风清扬。
“师傅,不要,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令狐冲在睡梦中嘟囔着。
“这个臭小子,这点小事都为难成这样。”风清扬看着令狐冲笑道。
风清扬抓起令狐冲,脚下一动,飞身出了酒楼。
“客官,还没给钱呢,还没给钱呢……”小二见桌上只剩下杯盘狼藉的酒菜,人影消失在远处,哭天喊地。
而风清扬几个起落已经飞出十里,根本听不见这小二的哭喊。
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几个贱民,吃你顿酒菜,那是给你面子,见到我这种神仙般的高手,你应该感觉荣幸,居然还敢要什么酒钱?
就在风清扬带走令狐冲后,独自在街边等待的田伯光一直从中午坐到傍晚。
期间大小便都是随地解决,街边人家闻到臭味要赶他走,可他虽然手脚残疾,但一身内力,挥舞胳膊打的这些普通人四散而逃。
街坊告知快手,来了两个快手也拿田伯光无可奈何,只得通知衙役。
一听通知了官府,田伯光知道不能在这里再等下去了。
他身上可是背着许多人命案子,如果被有心人发现,抓他去领赏就麻烦了。
对付普通人他还行,但对付江湖好手,他可是死定了。
可他还想等令狐冲回来。
他不相信令狐冲抛弃了他,两人是多么义气相投,怎么会呢?
田伯光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走。
可他从来没这样走过路,刚走两步就摔了一跤。
又只得用手肘向前爬。
虽然目不能视,但他还有‘天鼻通’,可以分辨出任何味道,令狐冲的味道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