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程鑫还听不懂父亲说的这些话,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比害怕。
忽然,程实一个箭步抢过捕快手中的刀自刎了。
“爹。”程鑫哭的撕心裂肺。
其他捕快吓傻了,唯有冯吉十分淡定,喊道:“罪犯程实勾结西夏人窃取我大宛军事机密,今日人赃俱获,程实畏惧自杀了。”
程鑫顿时傻了,这是赤裸裸的污蔑,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父亲,程鑫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这些刽子手,居然敢污蔑我父亲,我跟你们拼了。”
冯吉抬脚将程鑫踹飞:“小子,你老爹都替你去死了,你还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如果你还要执意胡来,我不拦着你。但是我要问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他用生命来护你周全,难道你还要瞎闹。”
程鑫终于醒悟了,放声痛哭。
冯吉见他好了许多,便吩咐道:“把罪犯带走验明正身。”
程鑫吼道:“不能带走我父亲,我要替他收尸。”
冯吉怒道:“来人啦,把他拦住。”
程实死了,紫鹃也就失去了价值,结果可想而知。程鑫被两个捕快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冯吉怒道:“小子,记住你是个男人。你老爹是个好人,但是在这个世道好人不一定能够一生平安。今日的事算你送给你的成年礼。收起你的悲伤,没有实力的悲伤只会被人看笑话,想要替你爹报仇,就要让自己变的足够强大。记住了吗?这些是我看在你爹的面子教你的。”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庆帝城的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
“没想到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程大人居然是个贪图美色,出卖军事机密的细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马雨燕听到这个消息,气到脸都变形了,没想到赢恪如此狠辣。她想反击,但眼下竟然找不出一个得力干将,毕竟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主要势力在后宫,曾经两人结成联盟时,朝堂的事基本都是赢恪一人在操持。
她想到赢胜,赢恪唯一的儿子,如果能够给他点颜色,势必会对赢恪造成巨大的冲击。但是这个赢胜与父亲却是截然相反的性子。赢恪身为官场老油子,贪污,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无恶不作。但赢胜却是胸无大志,不喜欢官场的斗争。他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个清官。
赢恪曾经也感叹为何儿子的性子一点也不随他,小富即安,毫无大志,但这事不能强求,有了他的庇佑,别人也只能对他礼让三分。有了这个巨大的屏障,反倒成就了赢胜儒家圣贤的美誉。
马雨燕也想找点油头拉他下水,但他毕竟不像程鑫那般年少无知,况且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一点小伎俩根本难不倒他。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一只信鸽在半空中盘旋。马雨燕没当回事,突然,信鸽直接冲她而来。她被吓了一跳。
正当旁边的侍卫准备射杀信鸽时,她制止了。因为她是信佛的,况且一只信鸽而已对她造不成多大威胁。
信鸽安静的落在她的肩膀上。这时,她才发现信鸽的脚上绑了一张纸条。
她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乌县县令伍楷贪赃枉法,必须严惩。”
马雨燕一头雾水,一个小小的县令,一只从天而降的信鸽和一张来历不明的纸条,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