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般在乎他,就应该好好地为你们的孩子做好筹谋。”
“带着你们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只有这样,百年之后你见到他,他才不至于埋怨你。”
萧霓仙会心的点点头,可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儿来。
那天祁远竹也是这般说的,他要她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着。
可她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切对她来说,都好似失去了意义一般。
“皇上现在私下里已经开始搜索父亲的罪证了。”
“他现在一心栽培白睿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不了多久,皇上便会着手削弱父亲手中的兵权了。”
萧霓仙神色一紧。
“那我们该如何做呢?”
萧承志无奈的舒口气。
“破釜沉舟!”
正说着的时候,他忽的从袖袋里掏出一本账册。
“只是父亲这么多年来的贪墨军饷的记录,不得已的时候,你将这个账本交给皇上。”
萧霓仙果断的摇头。
“那怎么行?那样岂不是将父亲往死路上逼。”
萧承志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
“恰巧相反,若是这本账册被皇上查到,父亲就必死无疑了。”
“可它若是你主动交上去的,那就不一样了,皇上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父亲一命的。”
“父亲近段时间,愈发的嚣张跋扈了,在朝堂上公然对抗皇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屡次劝他他也不听,事到如今,萧家败落已成大势所趋,唯一能保住父亲性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萧霓仙吞下一口唾沫,哽咽道。
“我知道了。”
当初祁远竹在她耳边所说的办法,与萧承志说的无二。
“萧家的以后就靠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了。”
萧承志临走时,还不忘在她耳边叮嘱。
“紫嫣死后,宫中哥哥关卡查的都很严,为兄这段时间不会再进宫了,免得给你惹麻烦,你照顾好自己。”
望着萧承志从窗户处一跃而逝的背影,萧霓仙情不自禁的扑上前去,玉梳抚着窗棂,痛哭流涕。
“祁远竹,你这个狗奴才!”
“你为何要丢下本宫!本宫一个人如何扛得下这一切!”
她玉手抚着缠着厚厚裹腹的小腹,无助的滑坐在了地上。
她就那样背靠在窗棂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许久之后,一抹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到她跟前。
“娘娘!”
那声音虽然如幽灵般空洞,却让她异常兴奋的张开了双眼。
“祁远竹?”
她玉手不可思议的揉了揉酸涩的凤目。
那抹黑色的身影竟然还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你没死?”
“狗奴才!你吓死本宫了!”
“本宫还以为本宫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忽的站起身,手臂盘在面前男子的颈后,俏脸搁在他的肩上,一边笑一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