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配不上他。”

洛时予翻了白眼，索性摆烂了。

“那你自己看着逛吧，反正我介绍的你都看不上。”

小明撩起洛时予的银发，轻轻摩挲，询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戴什么呢？”

“我啊…我都是戴发扣的，发冠太沉了，簪子又不太会用。太大的饰品若是驾驭不了，会压住一个人的气势，所以我戴的配饰全都偏小巧。”

小明一锤掌心，兴奋道：“对！就是这个！”

“就这？早点问我不就行了？”

“那你穿什么样式的衣服呢？”

“(以前都是)穿缇(橙)色绣着锦鲤的袍子，然后配纯金玉石琉璃发扣。”

小明质疑道：“金子与你的银发相配吗？”

“那时候老子头发还是黑的。”

“叛逆期突发奇想染的银色？”

洛时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算是吧。”

小明沉默了一会，眼里瞬间兴奋。

“我想到了！”

【嚯！真不易。】

洛时予刚想和他道别，智脑响了。

打开查看，是鹤归发来的消息。

归鱼：今天不来了？

落鱼：怎么可能嘛！我晚一点过去。

归鱼：几点？

落鱼：嗯…说不好，不过至少得六个小时以后。

洛时予还没看清鹤归接下来的消息，一阵眩晕感，昏倒在地。

————

【我在哪？】

洛时予勉强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缪斯女神像的双手上。

想要起身，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想要张嘴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

“你醒了？”小明手里拿着一把刚刚打磨过的剪刀，从黑暗中缓缓走向他。

【小明？救我！不对！】

看清小明的表情以后，洛时予的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慌。

那是一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

【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

小明痴迷的抚上他的脸。

“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啊！”

这样的触碰，虽然有气运流入体内，却让洛时予异常厌恶。

在心中无数次呼唤小黑小白，却没有回应。

【麻烦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

“别害怕，过分紧张会让你皮肤褶皱，这样的话就不完美了。”

【当真是疯子。】

小明用剪刀细细裁剪他的衣服，兴奋的哼着歌。

Build it up with gold and silver. (用金和银来建造它)

Gold and silver gold and silver. (金和银，金和银)

Build it up with gold and silver my deity. (用金和银来建造它，我的神明)

破开衣物以后，看到他的皮肤。

双手抱住自己转圈，不禁称赞他的完美。

“哦！天哪！多么完美的躯体，我很快就会让你和她们一样，获得永存！”小明说着扯下手边的幕布。

映入眼帘的是十几座形态各异的雕像，它们的材质各不相同，却栩栩如生宛若真人。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棒你个头！你要是敢把老子变成这样，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动动剪刀，比向洛时予的腹部。

“首先，要拿出那些没用的内脏。”

似是想到什么，轻声哄道：“你别怕，我给你用了十足的麻药，不会感到疼痛，你只会眼睁睁看着我，清空你的身体，融入我的艺术，赋予你爱和新生！”

洛时予害怕的眼眸颤抖。

【有谁？有谁能来救救我？】

随着剪刀落下。

绝望闭上眼。

【鹤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