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益星官、垣瑶星官、火炎星官、铄云星官。”
“尔等四人,身为九重天星官,本应清心寡欲、潜心修行。岂料,你们却因一时的意气之争、私欲之念,罔顾九重天的天规戒律。”
“在玄天修行这一至关重要的进阶之期,竟敢明知故犯、肆意妄为,单方面地挑起私斗。此等恶劣的行径,你们可还有辩解之词?”
随着名字被一一严肃地念出,其他三人下意识地望向百益星官,却见他此刻已经面如土色
在证据确凿面前,万事皆休。
刹那间,几人顿时心下一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不由得瘫软在地。
见无人敢应,白泽冷哼了一声,慢悠悠道:“其为罪责一。”
“罪责之二。你们四人在罪行暴露之后,竟仍不知悔改,甚至妄想蒙蔽和诓骗本神君。这等行径,是对九重天威严的再次践踏!”
“如今,两罪并罚。本神君宣判,即日起,剥夺你们的仙籍,并即刻逐出九重天,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九重天半步!以儆效尤。”
剥夺仙籍?逐出九重天?
随着判决的落下,四个人的脸庞瞬间扭曲,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神君大人!属下知道错了!”
垣瑶星官率先崩溃,声嘶力竭地喊道:“属下再也不敢了!求神君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我道歉!我愿意向上仙的首徒道歉!”说着,火炎星君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手脚并用地朝着百里言卿爬去,在即将触碰到他脚踝的刹那间,却被他嫌恶地侧身避开。
见无论他们如何哀求和忏悔,白泽都无动于衷。
百益星官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
他企图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颤抖着嗫嚅道:“神君大人,属下……属下想见一下伺辰星君。”
听到这个垂死挣扎的要求,白泽不屑地笑了笑。
“伺辰星君?他纵容你们犯下这般过错,确实难辞其咎。不用你提醒,我自会去找他好好‘谈谈’”
白泽本想继续讥讽两句,但恰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近侍领着天鉴司已经快到殿门了。
霎时间,他神色一凛,连忙摆了摆手,疾声催促着清场。
“快!都磨蹭什么呢?即刻把他们扔下去!”
百里言卿静静地站在那里,亲眼目睹那几个星官从苦苦哀求到被强行拖走的全过程。
他没想到那位侍从先前所说的“走个过场”,当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样的结果,让他警戒的内心稍稍放松了些。
只是在这整场判决的过程中,唯一让他感到费解且有些莫名的是,那个白泽神君,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习惯。
他每说几句话就要回头看他一眼,像是在向他寻求某种肯定一样。
百里言卿的视线从门外收回,撤回的过程中,恰巧看到一位身着独特服饰的老者稳步走来。
老者与他身形交错的一刹那,微微倾身,动作谦逊地轻点颔首,而后便脚步匆匆地去到了白泽的身边。
白泽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待发觉天鉴司只是礼貌地到打了招呼,并无其他反应的时候,他的眉头悄然收紧。
“神君大人,急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见人走到近前,白泽压低声音,单刀直入。“你方才没认出北帝来吗?”
“谁谁谁?北帝?在哪里?”天鉴司被这句话惊得舌头打了结,脑袋猛地左右环顾起来。
“就他。”白泽下巴朝百里言卿所在的方位轻轻一扬,示意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