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走了,祝总正在公司发火。
他三令五申,马东梅带着这些人来公司考察的事儿,不让跟于总那边讲,可是还是有人告密了!!
于总在电话里对他发了一大通火。还阴阳怪气的。
“祝总,咱们多少年的老伙计了,你就是嫌我现在卖的少,有什么事你也该给我通个气儿吧?你这干的,就有点不地道了。你知道的,我也不差小马这一个客户,她的量也不大。为了她,就破坏咱们的兄弟感情,你觉得值嘛。”
祝总压着火气,说出来的话,却锋利的像刀:
“老于,你这话就不对了。小马跟我说,你也没跟她签什么合同啊?那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带人来考察,我怎么能说不同意呢?咱们的兄弟情谊归情谊,生意归生意。再说,你现在不是精力没全放在管道上吗?我这么大个厂,也不能都等着你吧?看着别的厂家慢慢赶上来,你难道不急?我可急得吃不下,睡不好!!”
两人吵了几句话,闹了个不欢而散。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负责于总的那个业务员小夏捣的鬼。
祝总对小夏不满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整天说是开发平原省市场,天天跑得不见人,去年他去平原省,都没见到他一面!!一问就是在下面地市出差!!!
出个屁的差,单据倒是造了一大堆,可是也没见他发展出来几个经销商。
祝总甚至怀疑,于总办的那个线管厂,里面都有这小夏的股份。
可他也没抓到什么真凭实据,只能先忍下来。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发展马东梅,还把李卫东派过去专门给她服务的原因。
一条鱼养的太大了,就不好收拾了。就该再放几条鱼下去,把水给搞浑,大家才能都精神起来。
这几天,南兰都不怎么说话。快到家了,她突然跟马东梅说,她不想继续当打字员了。
马东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你想干嘛?”
“姐,我能不能也去夏塑厂里,当个业务员?我觉得在厂里学了好多东西,每个人好像都比我聪明,比我会说话,见识也广,我感觉在他们面前,我就跟个傻子一样!!”
马东梅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要是南兰再大个两岁,定性了,听她这么说,马东梅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现在嘛,她就觉得,南兰是三分钟热度。根本干不好。
“你还是先干着再说吧,也不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先干着,考个文凭,哪怕是夜校的大专呢。你现在一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手,你觉得人家会要你?”
南兰被打击的萎在了座椅上,气哼哼地不肯再看自家姐姐了。
大姐真讨厌,净说实话!!
虽然有点不想回去,可是等车子一进了平原省的省界,大家还是欢呼起来。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五天没在家,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公孩子都是怎么过的。家里八成也乱成了一团。
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