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长安皇城内,即便到了午夜时分,依然灯火阑珊。离皇城不远的中书令府内,中书令蔡东藩还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好几个官员,不过人人都神色张皇。
“令公,你快拿主意,宫门紧闭,整个皇城戒严,只怕陛下……陛下已经……”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梁温。蔡东藩并没有停下踱步,今儿接到从骊山传回来的密报,一个个消息让他大为震惊。菊花节的主场凤凰阁起火,烧死了十皇子、六皇子和十一皇子;龙吟寺陛下遇刺,如今生死不明。哪一个消息不是动摇国本。稍微应对不慎,大宁国危也。
“大理寺的消息确不确切?”
“确切,火烧凤凰阁皇子们的,是北凉国潜入京都的杀手。不过好像十二番邦的番人也参与了其中。”
回话的是大理寺卿俞度。
“那刺杀陛下的是谁?”
“回令公,是来龙吟寺里挂单的一个法号叫普度的苦行僧,审问龙潭寺僧众的结果是,普度和尚来自西海外的离离岛。至于行刺陛下的动机,普度和尚始终不肯开口交代。还有一个是一个剑士。受尽酷刑,始终闭口不言。”
“你们说,陛下在龙吟寺里遇刺,龙吟寺里的僧众们在其中参没有参与?”
“不知道。如今龙吟寺被查封,寺庙里的和尚都收监在大理寺的牢里。”
“俞大人,你们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怎不撬开那普度和另外尚和那个刺客的嘴?”
“令公,您是不知,普度和尚和那个剑士是行刺陛下的元凶,这次负责调查行刺陛下大案的是大理寺少卿薛墉之。薛墉之擅长断案,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结果来。”
蔡东藩有些暴怒,还是强自忍着。
“俞大人,你分析分析,驻守京畿地区的神机营有没有人参与其中?”
蔡东藩的话让俞度大吃一惊。
“令公,下官不明白何意?”
蔡东藩冷冷道:“菊花节负责整个安保的是驻守京畿地区的神机营。何况,凤凰阁起火时,没有出现一个神机营的将士救人和救火,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驻守京畿地区三大营中的神机营,可谓是大宁精锐中的精锐。更何况派出的是四千老营的精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