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弘韵咬了一下贝齿,昂起头来对着彩台四周的众人朗声道:“他若不配称天下第一的盖世英雄,那天下便再无一人可称得上是盖世英雄。诸位皆知,去年胡人从草原上尽起精锐二十万胡骑,入侵大宁朝的西北道,尽管边关的将士们浴血血战,可最后边关还是陷落,丢失了西北道大半的城池。是他,一个被革去功名的秀才,去马邑郡报信,中途在原始森林里点燃示警的烽火狼烟,一把大火烧死了两万意图穿越原始森林,从马邑郡后面偷袭郡城的两万胡人大军。是他,投笔从戎,以一个百夫长的军职协助马邑郡守将王之玄,作出反攻围困马邑郡胡人大军的军事部署,又是一把大火,烧杀了七万胡人大军。是他被朝廷封为小小的从六品破虏将军,在马邑郡主帅王之玄的命令下,以不到六百人的人马,孤军出马邑郡,攻破了白川县,再破褚山郡,又破青江县,并且在褚山郡施绝户计,毒杀了数万胡骑,使得胡人彻底崩溃胆寒,丢弃了夺取的大半个西北道的城池,从边关退回到草原上。试问诸位,倘若这样的人都不配称为天下盖世的英雄,试问天下何人可称之为盖世英雄?”
“弘韵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是平凉侯王之玄的功劳?”
梁弘韵冷笑道:“是吗?七王爷可能不知,我梁弘韵心里一直牵挂着边关的战事,就在马邑郡里,看着王之玄一直龟缩在马邑郡按兵不动,一直等到那人派来的斥候,传回来胡人从边关退回草原上去,才出兵收复边关的。更为可气的是,王之玄冒贪天之功,将那人的军功据为己有,被陛下封为平凉侯。却干出猪狗不如的事,强夺褚山郡不成,派人下毒,差一点毒死了那一位盖世的英雄。逼迫得他不得不绝地反击,三战三捷,打败了王之玄试图夺取褚山郡的意图,并将王之玄赶出西北道。可却被朝廷里的某些人污蔑为叛军。试问七王爷,他可称得上是天下的盖世英雄?”
小宁王被梁弘韵问得目瞪口呆。围观的游人齐声喝彩。倒是那白逸之插话道:“弘韵小姐此言差矣,弘韵小姐口中所称颂的盖世英雄,可是那大宁朝的第一叛贼宁千秋,前几日已被东宫的太子洗马卫九章卫大人从西北道捕来,被玄甲重骑押解回京都,囚禁在了天牢里,陛下恼恨他私改大宁税赋收买民心,搞出一个什么《济世令》来。妄图在西北道分疆裂土。陛下不想破坏了菊花节的雅兴,准备菊花节过后,交大理寺公审,再将他的滔天罪行昭告天下。”
听闻白逸之说完,梁弘韵惊得不由“啊”了一声。白逸之得意道:“弘韵小姐是不是感到震惊,那姓宁的贼子落得如今的下场,反贼就是反贼,怎配称得上天下第一的盖世英雄。”
不曾想梁弘韵悲戚道:“果然他受的磨难远未结束。我梁弘韵当着众多文人雅士的面立下誓言,此生非宁千秋不嫁。宁千秋不是反贼,是朝廷负了他。他是天下第一的盖世英雄。”
众文人雅士闻言,不禁一片哗然。这梁家小姐疯了吗?那姓宁的贼首已经捕入京都,囚禁于天牢里,难道命运还能逆风翻盘不成。真不知道那梁家小姐被那姓宁的贼子给灌了多少迷魂汤,才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就不怕惹得陛下震怒,给梁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小宁王阴沉着脸站立在那儿,心里全是无尽的恨意。这个梁弘韵跟她死鬼老爹梁温一个德性,太不识抬举了,若有一天本王助皇兄
楚王殿下登上皇位,第一个就拿梁家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