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有病花大半年的料钱去跟个婊子搂搂抱抱!
张修心中暗骂,嘴上却说:“然后呢?”
“然后?自然就是出场时间的钱了,比如一个时辰二十贯三十贯之类的。”
“至于带出去陪宿嘛,这个就更不好说。”
吕光庭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以上说的都是白矾楼里没有名头的小姐,要是有些名声的,价格可就难说了。”
“比如月桥八美,点花茶和支酒就是各十贯,其他的照这个倍数往上翻。”
折算下来,点一个有名的婊子,即使不搞些亲密的举动,基本也得五六百贯,相当于现在自己三四年的料钱。
张修暗暗咋舌,汴京有钱人还是多。
吕光庭看他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得意道:“没梳笼的更贵呢!”
“月桥八美里就有两个没梳笼的,价格是同档次的两倍!”
梳笼就是小姐首次陪宿的意思。
张修纳闷道:“都有人花钱梳笼了,就没人给她们赎身吗?”
吕光庭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这种有名的小姐都是在籍的官妓,梳笼无非就是花钱,五千贯八千贯怎么都够了。但赎身除妓籍可不单单是花钱,还得看教坊的意思。”
说到这,他突然面色古怪的看着张修。
“对了,张兄,你还不知道吧,教坊也是归宣徽院管的。”
“啥?”
这......
宣徽院还管妓女?
张修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记闷棍,一大早以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难不成我们这些武臣跟妓女是一个档次?
他突然觉得怀中的俸禄凭条都有些肮脏了。
吕光庭笑容愈发灿烂:“张兄你以后好好干,说不定啥时候领个教坊的差遣,可就爽死了!到时候别忘了给兄弟打个折。”
当然他没跟张修说,教坊的差遣都是内侍省的人,也就是太监来干的。
张修闷闷不乐:“闭上你的鸟嘴!”
吕光庭看他吃瘪,更是乐不可支:“张兄关于白矾楼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兄弟我今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么一说,张修突然想起,白矾楼最出名的不就是鸢娘吗?
“光庭兄,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鸢娘是有什么规矩来着?”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吕光庭脸上笑容霎时凝固:“张兄你突然问鸢娘做什么?”
张修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道:“三天以后二皇子请客,以他皇子的身份,估计是要点鸢娘。你跟我说说她有什么规矩,免的到时候没注意得罪了她,搞得二皇子脸上不好看。”
周围的各色官员不屑的“切”了一声,目光纷纷挪开。
吕光庭也松了口气:“二皇子能请到她才有鬼了!”
张修奇道:“一个婊子有这么威风?”
这话一说出口,四周鸦雀无声。
在场官员的目光又汇集了过来,只是这次更加复杂,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吕光庭连忙拿手捂住他嘴,面色惶急道:“你少说两句!”
“唔....唔...”
张修眨了眨眼示意明白了。
吕光庭松开手,张修凑到他耳边压低声线,好奇道:“光庭兄,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