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惨呼声远远传到公路的桑搭纳车中,龟公子和他的跟班兴奋不已。
毫不客气的赏了龙武进四大棒,江远城才惊讶地说:“大表哥,怎么是你?你来金盏谷干什么?我是你表弟江远城啊。”
表弟?江远城?龙武进终于睁开了眼,果然是江远城笑眯眯的脸,贼贱贼贱的。
“你是苏少要收拾的狗爬式……哎呦!”龙武进话刚说完,脑门就挨了一击,只听江远城脸色不愉:“注意措辞,你半夜偷袭我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直接戳瞎你的眼?这么欺负小表弟,表舅叫你来的吗?还有苏少是谁?你帮他打架都打到表弟我这来了,吃了什么迷魂药?”
说着江远城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一定是龟公子让你来的,大表哥你上当了!”
听了江远城的证词,龙武进大怒:“嘿的龟公子,敢骗我打我表弟,老子嫩死他!”
江远城见他目光闪烁,显然还不怎么相信,便把沙发挪开:“大表哥,龟公子还在外面是吧,去把他抓进来对质,就什么都明白了。”
龙武进狼狈的爬起来,脑子还有些不够用,却见江远城递过一块毛巾说道:“先擦擦你脸上的洗脚水吧。”
“什么?洗脚水?”龙武进想起破门而入看到的情景,胃中的难受终于爆发,跳出门就狂吐起来。
刚才动静太大,村里的狗狂吠,村中壮汉一个个起夜过来,桑搭纳车内两跟班很担忧:“苏少,会不会出事啊?”
龟公子也开始害怕,倒车就走:“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我们要口供一致,都要有不在场证明!”
被江口村各叔伯一阵数落,龙武进终于也确认自己被龟公子坑了,不过早跑了的桑搭纳让他无处发泄。
江远城从金盏谷小卖部拿了几包烟送走村中叔伯,才对龙武进道:“大表哥,先消消气,我们谈谈。”
见到此时的龙武进,江远城也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大表哥,就在今年春节前,因为打死了人而吃了花生米。
不过事情的真相当然不会那么简单,那其实是一场围殴,只不过龙武进被人咬死是主谋,是他自己用石头砸的,其他人只是围观,龙武进独自吃了花生米,其他矿山公子却安然无恙。
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多年后其中一人在大排档醉酒还原了真相,砸死人的是一伙中最有背景的公子头目,但已经无济于事。
只不过,那帮矿山公子中,有没有龟公子,江远城就不清楚了。
但既然遇上了龙武进,江远城自然不想让悲剧再度发生。
龙武进还在忿忿不平,江远城丢了一支烟给他:“大表哥,龟公子确实欠收拾,但要怎么收拾,我建议你还是问问你表妹季美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