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正酣之时,原本宁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突兀而凄厉的哭声。
这哭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长空,直直地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赵无虞不禁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她对着门外大声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在外面??”
片刻之后陈时一的声音传来,她高声回应道:“无妨,没事。”
卫卿池和赵无虞两人对视着,脸上都露出迷茫之色,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卫卿池眉头微皱,片刻之后,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子。
他那挺拔的身形宛如一棵青松,笔直而坚韧;迈步时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与混乱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就这样,卫卿池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赵无虞见状,赶忙跟在他的身后。
今天来这弼襄园,原本就是想找赵无虞聊天而已,现在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他要回去了。
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
此刻的院子里静得出奇,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平日里常能听到的鸟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无虞默默地跟随着卫卿池走到门口,一路上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太阳已经落山了。
今日的卫卿池并未如往常一般乘坐马车出行,而是仅带着两名随从,气宇轩昂地站在弼襄园门前,只见他身手矫健地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之上。
坐稳之后,卫卿池轻轻地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匹稍稍靠近弼襄园一些,又他转过头来,目光深邃而悠长地凝视着这座园子。
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看到园子背后隐藏的故事和岁月的痕迹。
稍作停顿后,卫卿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声道:“阿虞啊,你这园子虽说景色宜人,但也确实到了该好好整理一番的时候了。有些地方略显杂乱,若能稍加修整,必定会更添几分雅致与清幽。”
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跟上。
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赵无虞听到这番话,赶忙点了点头,应声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我近日忙于其他事务,倒是疏忽了对这园子的打理。待得闲暇之时,定当好生收拾一番。”
卫卿池又深深看她一眼,策马离开。
送走了卫卿池,赵无虞回头一看,陈时一正躲在门后偷看她。
赵无虞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时一,方才那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莫要瞒我。”
陈时一恨恨的道:“师姐,是那个惊鹊,刚才偷偷摸摸的朝你们那边儿去了,我打了一巴掌,她就故意大声惊叫。”
赵无虞心中了然,随着陈时一的步伐,进了院子。
惊鹊手脚都被捆住,嘴里还塞了一团看不出颜色的破布,被扔在赵娘子房间的地方。
赵无虞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哼哼唧唧的叫唤着。
赵娘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惊鹊。
她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此刻却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惊鹊的目光透露着些许不理解。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去太子殿下门外偷听?
就在这时,只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有人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