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英想起医生说的话:
病人再不敢受刺激了,而且两次手术,对子宫伤害特别大,以后怀孕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她强忍着露出一抹微笑道:“长征好着呢,在家呢,估计一会就来看你了。”
“真好,”许轻染提着的心终于散了下来:“他没去找顾清元吧。”
“没,”魏长英熟练的说着假话。
“那就好,”许轻染放下心,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魏长英看着她短短几天,就消瘦了不少的面容,内心涌起阵阵悲伤。
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小侄子,她就难过的要命,她母亲方灿荣到现在都被气的躺了床上,起不来。
再加上昨天她弟弟魏长征又脑子一热去找了顾清元。
将顾清元肋骨打骨折,左胳膊直接打废了,导致顾清元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长征当场被居委会的人抓住,还是他父亲直接找顾恒去交涉,随后长征才被放了出来。
可代价就是他要被送往边境了。
这些话她都不敢告诉许轻染。
当天下午,魏长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进了病房。
许轻染笑的温柔,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讲述着北城的人和事。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
听的许轻染整个人放松又放松……
以至于,当梦醒后,许轻染靠在床上,都能想起魏长征那时的语气和温柔。
她嘴角不自觉的染上笑容。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许轻染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
她快速下床洗漱,简单吃完早餐,拿着昨晚的计划表开车往实验室走去。
打开门后,将里面的机器刚打开。
六点四十,李黔兴准时走了进来。
“老师,早。”
“哎呀,你这丫头今天看着还精神饱满、言笑晏晏,”李黔兴打趣道:“心情不错啊。”
“对,”许轻染将计划表摆好,开始准备实验要用的东西,随口道:“梦到我死去的丈夫了。”
“你这孩子,”李黔兴道:“实在太过偏执,你还年轻,完全可以重新再找一个男人。”
“我今年都三十六了,哪里年轻,”许轻染想起她前几日发现的白发,笑容又深了几分。
时间推移,她也在老去啊。
或许死了,也就能见到他们父子了。
李黔兴走了过来,拿起计划表看着,道:“我表侄子追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动心?”
“我对迟大哥真没感觉,和他在一起才是耽搁他。”
“迟宴林这小子对你倒是深情,我上次见面又劝了他好久,结果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你。”
许轻染朝着他笑了笑,道:“他估计是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才以我为借口吧。”
李黔兴好笑的摇了摇头。
许轻染道:“老师,我们顺着昨天的数据再来一次,我昨晚回去又模拟计算了一次,感觉这个方向的可能性已经无限放大了,或许可以成功了。”
“我昨晚回去也思考了,我也认为这个方向是对的。”
谈论间,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测试。
一直不眠不休到下午四点,实验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