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 将计就计(2 / 2)放下成佛,立地拔刀!首页

路上,月明皎皎,恍若白昼,月色拉长三人一猫的影子,银光如瀑。

夭夭走在溪言一旁,她疑惑师父为何不教他们护城术法,想不通便直接问了。

“师父,他们是学不了法术吗?”

夭夭猜道。

“嗯?夭夭聪明了许多”溪言故作惊奇打趣道。

夭夭却听不出来,喜滋滋的。

“那原因是”夭夭想刨根究底。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喽”灏衍插嘴道。

“灏衍竟也知道”溪言惊讶。

“不错,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自然使用不了这里的五行之气”

溪言解释道。

“只是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会是哪儿的呢?”灏衍自问自话,冥思苦想着。

夭夭似有感触,她知道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而且和洛寒城的人有某些相似的地方。

“也许他们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灏衍猜想道,不是人界的只能是天界或冥府的,但天界之人都有法术,而冥府某些小鬼就没有法术。

“灏衍,你居然讲鬼故事”夭夭嗔怪地瞪了眼灏衍。

“夭夭姐,你怕鬼?”

“我才”

“呜~”

“啊”夭夭吓得大叫,抱住溪言的胳膊。

“不是我叫的”灏衍一脸狐疑澄清道。

只听身后一阵虎奔声,夭夭转头。

“驺虞!”夭夭又惊又喜,直到驺虞奔近,她抱着驺虞脑袋一顿乱撸,由于太过亲昵叫溪言一把拉开,将夭夭拉进他怀里。

洛寒城在祭会之后没多久便封城了,对外传言城内瘟疫,隔离数月,国主巡查事了,也匆匆离开了洛寒城,回到了国都幽连城,事实如何,只有洛寒城自己人知晓,而灏衍所言并不假,洛寒城之人的确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那场毁灭性的战争也会叫世界重启,而他们的祖先正是躲在地下的幸存者。

幽连城距洛寒城并不远,可以说是紧邻着,否则玉蟾蜍也不会在一天之内请来夜魔。

坊间传言国主夫人游历西境,还收了一个徒弟,一只猫妖和一个似虎般的坐骑,国主千里迢迢找到夫人后带其急回国都,二人互诉衷肠,恩爱有加,为诉相思之苦,特许停值三月,也为庆祝新国初建,还新增了一个节日,名曰春节。

朝夕之间,举国上下欢庆新春,好不热闹。

“师父此举妙极,不仅得有三月时间熟悉政朝,而且三月过渡期可削减他们猜疑之嫌”

待服侍的人走远,溪言给整座寝宫设了隔绝视听的禁制,夭夭从溪言怀里出来,溪言环手未落,颇有不舍。

陈宝心明,跳至桌上,夭夭为撸猫便又坐回溪言身旁。

夜魔的寝宫极大,珠帘玉幕,彩挂明灯,金碧辉煌,多以大红喜色装扮,便类似于人界佳偶合亲时所布置的婚房。

这样华丽的寝宫据说是夜魔攻占幽连城后奴役工匠改造城主府逼其在一月内竣工,方才可见如此奢靡,可背后不乏孟女哭夫之悲啼。

“师祖打算怎么对付接下来的恶妖”灏衍深觉已处虎穴,稍有不慎,饿虎扑食,不管是月池国还是幽连城都是以妖为尊的地方。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溪言把玩着手中夭夭的长发,这是那中年大叔送给他的书上写的一篇故事。

“移花接木,偷梁换柱”夭夭莞尔嫣然。

“什么意思?”灏衍迷惑不明。

夭夭和溪言相视,溪言满目柔情,抬手摸了摸夭夭脑袋。

“夭夭真是越来越清楚为师的心思了,不如夭夭来替为师解答一下”

闻言夭夭笑容僵硬,心里彷徨,怎么办,师父提问了,在线等。

“师,师父,我猜的,猜错了您不要怪我”夭夭惶惶然。

“不会,为师永远不会怪你”溪言温柔神色,和蔼慈目。

叫灏衍看着总觉得自己留在这儿是多余的。

“师父意在削权,甚至于威信”夭夭顿了顿,巡视溪言的脸色,见他笑意如常,便又开口:

“师父可能会潜移默化地换掉手握实权的妖怪”

溪言笑了笑,不置可否,夭夭还是太单纯了,没有血的斗争即便是成功了又如何能长久。

溪言深知天界之中虽说昊钦为天帝,但能力限制了他的话语权,所以昊钦管不住天界那些个神通广大的神仙,假此用在凡界,也未尝不可,且让他们狗咬狗去。

“只是师父具体要如何做?”夭夭见溪言并未反驳,便知自己猜的是对的。

灏衍也将目光移到溪言身上,溪言手上缠绕着夭夭的青丝,只说了两个字。

“换位”

“换位?”

国主夫人失而复得,国主与其温存一月,一月后冬日节那天,国主大摆筵席,宴请所有城主以及国都重臣于旌幽台,设席款待以增加各城之间的交流。

实际为何,众妖心知肚明,一统东陆诸城,坐位不久,此宴表面为庆贺新国初建,实则为震慑和集中各城对他的威望,便是不想去也得去,夜魔所领之队伍杀伐果断手段残忍,那些个被吞并过得城池城主早已领教过了。

这些城主有妖也有人,和洛寒城的人不同,其他人都可以修行五行之气,故而有能力强大者可任一城城主。

旌幽台为幽连城内最高的阁台,妖族和人族不同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夭夭和溪言同坐在最高一处的金玉宝座上。

说实话,夭夭心里还是蛮心惊胆战的,她虽知自己的师父法力通天,但一时面对座中这么多牛鬼蛇神,虎豹豺狼她觉得要是真打起来不一定是谁赢,更不要说失败后会有被生吞活剥的风险。

座中大概有八成都是妖,有很多化形不完全,还长着兽畜的脑袋,好看一点如虎豹兔狼还好说,不好看的如猪甚至还有蛇,猪妖口大獠牙口水如瀑,嚼着盘中所置之雏婴,有好多甚至还是活着的婴孩,直接一口被咬断了脖子,哭啼声消失,鲜血喷溅,叫猪妖舔个干净。

蛇妖吃东西则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不仔细看他的样貌只看背影,会真以为是一个儒雅稳重的谦谦君子,可认真一看,那碟子上放着的是生肉片,还有未切完的撒着葱花酱料的大腿和手臂,蛇妖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扎起一片肉先在一旁小碗里蘸上酱料再优雅地送入嘴里,嘴角嚼出的鲜血用丝绸绢帕擦了擦。

夭夭头随眼转,师父也是蛇,他也会这样吃人么?不对,师父除妖,是仙。

夭夭此刻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还不知道师父到底是哪里的仙。

“怎么了,夭夭”溪言此刻是夜魔的相貌,眼里却有着不同于夜魔的温柔神色。

“没,没什么,师…夫君”

夫君二字似让溪言欣喜不已,自从知道了夫妻的意思后,他想将自己带入夭夭之夫的角色。

溪言将夭夭拉进自己怀里,嘴角噙着笑,却不似夜魔那般下流,夭夭被溪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猛然不知所措,她被迫躺在溪言腿上仰面着溪言。

溪言朝席座上的众妖敬了杯酒。

“诸位远道而来,路途艰难,吾此敬诸位一杯”

“国主”众妖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