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 花魁比赛(2 / 2)放下成佛,立地拔刀!首页

溪言凝目盯了良久,一切只是基本招式,却不难看出夭夭在刀术上更有天赋,柔只是她虚晃的一面,杀招只在刀上,夭夭对敌时有狠劲儿,可他从未教过夭夭刀法,不知她是从何处学到的。

台下观众鼓掌声不断,没有英雄身但不缺英雄志,一个族群若懂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便能生生不息,他们像一头巨狮尚在沉睡中,而有人道出了他们的渴望。

时间回到第一场比赛,最高的看座阁台上坐着一青年,阁台四周围绕着珠帘,将里面的景象虚虚遮着,男人侧脸上长着淡绿色凹凸不平的花纹,丹凤眼生的阴狠,看着台下吟诗作赋的夭夭,眼神炯炯。

“原来是跑这儿来了,去通知国主”

男人向身后一人摆了摆手,目光又回到夭夭身上。

夭夭被领到了茗烟阁最高的一层,这层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媚香扑鼻,刺激得夭夭直打喷嚏,溪言却在屋门口被拦了下来。

“公子不是想让您徒弟当城主夫人吗?今夜正是良机”

溪言冷眼瞪了下鹿妖,推开她直往屋内走,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哎,城主大人只许一个人进去,公子快出来啊,否则城主会怪罪你的”

鹿妖不断拍打着房门。

屋内香气缭绕,彩灯闪烁,直晃得人头晕脑胀,溪言也略感不舒服。

“师父”

“和以前一样,我缠在你手腕上”溪言说完便化作一条细小白蛇,缠在夭夭细腕上一动不动。

夭夭莞尔,相处久了她发现师父的真身有时还蛮可爱的,她用指尖轻触溪言的蛇脑袋。

夭夭在这房间里呆坐了片刻,便听到屋外的交谈声。

“城,城主,她的师父也在里头”

“师父?她还有师父!”被叫城主的男人话音里明显有惊讶。

“你先下去罢”

“是”

待轻盈的脚步声走远后,门外男人的声音又响起。

“属下参见夫人”

夭夭瞪大眼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上前开门。

只见门前弓腰站着一个青年,脸上坑洼,其貌不扬。

“你,为什么要叫我夫人?”

男人抬头盯着夭夭打量片刻,和那画像上的一般无二,该是国主夫人的样貌没错,只是她的表现,也对,国主吞并周围大小城池也只不过是这几个月的时间,夫人不认识他也在所难免。

“小人是夜魔国主的属下,自然要称呼您为夫人”

男人恭恭敬敬。

这句话乍如晴天霹雳让溪言差点晕厥过去,夜魔,夫人,还有什么难猜的,他缠紧夭夭的细腕,气得蛇鳞炸起。

夭夭吃痛闷哼,只当是师父催促她办正事儿。

“你是玉蟾蜍吧?”

“是,夫人见过我?”玉蟾蜍语气欣快。

“那就是了,你进来吧,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夭夭借梯上爬,瞧着玉蟾蜍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便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屋内焚香叫夭夭用茶水浇灭,彩灯也被她关掉,换上了烛火,在套问信息时夭夭还是喜欢在昏暗的环境里,这样才不会让对方察觉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夫人请问”

“别叫我夫人,我叫桃夭夭”夭夭坐在玉蟾蜍对面。

玉蟾蜍一脸困惑,据他所知,国主夫人名叫潋纹。

“敢问夫人可是狐妖?”

“是啊”

玉蟾蜍放下心中疑惑,既是狐妖,又是这般相貌,或许不会有错,只等国主前来确认一下。

“你们把挑选出来的少男少女送去哪里?”

“夫人莫非想吃?”玉蟾蜍惊道。

“不,我不吃人,你吃吗?”

夭夭问得玉蟾蜍一头雾水,蛤蟆精不吃人吃什么。

“属下吃,只是”

“所以你把那些少男少女送去哪里了?”夭夭咬紧后槽,语气不悦,玉蟾蜍愕然,不知夭夭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惧怕夜魔能力,他还是答了

“供上来的人先是我选几个留给城主享用,然后才是我以及城里的其他妖”

“夜魔也吃人?”夭夭惊怒。

“夫人,你不知道吗?国主不是妖,自然不用吃人,是靠吸食生魂死前怨惊惧恨苦恼怒而存在的”

玉蟾蜍停顿思索片刻,毕竟作为与国主同床共枕的妻子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夫人,您不会…失忆了吧?”

夭夭没有回答他,只琢磨着夜魔既不是妖也断然不会是人,甚至真身连实体都是模糊的,现在她已经确定了梦里那个黑胶就是夜魔了。

“所以你们把那些人送给夜魔,而他不吃,让属下们吃,他吃的是他们死前的痛苦,那你们是怎么吃掉人的?”

夭夭猜想夜魔一定不会给这些人一个痛苦的死法,否则仅仅一个惧又怎么会喂得饱他。

看夭夭的情形,玉蟾蜍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国主夫人一定是失忆了,但他也不避讳夭夭的问题,毕竟这些是人尽皆知的事。

“用人的说法应该是…凌迟,五马分尸,金瓜击顶食脑花,菹醢包子,挖心,切肝,还有…炮烙、脆肠、风干肉、炭烧婴、三吱儿也就是生吃,还有…哦,对了,铁板稚……”玉蟾蜍答得随意,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玉蟾蜍讲得很细节,甚至乐在其中,似有虐杀的快感,夭夭有想吐的冲动,愣是生生忍住了,手段残忍,做法恶心,为什么会恶心呢,若是放在任何一个被饲养用来吃的动物身上,难道就不会恶心了么?

夭夭听不下去了,抬手阻止玉蟾蜍继续说下去。

“师父,可以了”

“夫人?什么师”

话音未落,溪言已经在玉蟾蜍脖子上挂上了一个银色项圈,化为人形站在夭夭旁边。

玉蟾蜍此刻还仍处于懵逼中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无措看着夭夭。

“夫人,您这是”

玉蟾蜍提了提脖子上的项圈,却根本卸不下来。

“别叫她夫人”溪言施法收紧项圈,玉蟾蜍顿感窒息,表情因痛苦而显得狰狞。

“夫,”只说了一个字,玉蟾蜍已然痛不欲生,气息微弱,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姑娘救我,我乃太寰星君……”

溪言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收回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