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停在院外,闫阜贵在大门口张望着,看见下车的是刘华,他也就不稀奇了,因为李怀德好几次车接车送刘华,全院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但是接下来他看到司机从后座上拿下来一个大纸箱子,然后交到刘华手上,看那个沉甸甸的样子,一准有好货。
闫阜贵赶忙迎上来:“华子,箱子挺沉啊,三大爷帮你搬吧。”
“开玩笑。”刘华笑着说:“要是我都搬不动的话,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能搬得动?”
闫阜贵尴尬都搓搓手:“箱子里面什么玩意啊?”
“出了趟公差。”刘华举着箱子说道:“这不是派我去义利厂吗,帮他们解决生产线的故障,干了三天,终于把所有的事都办完了,这不是义利厂的厂长过意不去,送我点东西吗。”
“义利厂?”闫阜贵羡慕的说:“他们生产的果子面包可是咱们京城一绝啊。”
“就是普普通通的果酱面包。”刘华哈哈大笑:“这要放到西方,就是人家普通的一顿饭,跟咱们将就着吃个窝头差不多。”
闫阜贵用希冀的眼光看着刘华,希望他能送自己一个果子面包,刘华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三大爷,你这跟我小辈儿要东西有点儿不大合适吧?”刘华笑着说:“待会儿让你们家孩子到我这儿来,我每个人给个面包,咱院儿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小孩子都有。”
这个院子里面满打满算,称得上是孩子的,顶多也就十五六个,这一箱面包三十个,分下来绰绰有余了。
闫阜贵高兴的摩拳擦掌,他原本只想要一个,没想到刘华给小孩子一人一个,他们家小孩子两个,如果加上老二的话,那就是三个,这回赚大发了。
闫阜贵赶紧回家报信:“解旷、解娣,赶紧去华子家,他捧回来一箱果子面包,他说了,咱们院儿的小孩子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个面包。”
说完这话,就出门满大院儿的通知,只要有孩子的家庭,都通知到了。
刘华家门口簇拥了一堆孩子,有叫哥哥的,也有叫叔叔的,刘华挨个的分发面包。
大院儿里的人都站出来看热闹,刘华正分发着了,眼前站俩人,一个闫解放,一个刘光天,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子,在这个年代,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在小孩子的范畴之内了。
“刘光天,闫解放,你们俩也算小孩子吗?”刘华笑着问道:“光福、解旷来拿面包,我没有意见,你们怎么好意思的,往前倒二十年,你们可都是顶门立户的大小伙子了。”
闫阜贵也臊的慌,立刻跑过来,拎着闫解放的耳朵就往外走。
“你怎么好意思的,我喊的是解旷和解娣,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把我们家脸都给丢尽了。”
刘海中也愤怒的喊道:“刘光天,你小子是欠收拾了,给我滚回来。”
把大院儿邻居逗的是哈哈大笑,十岁左右的孩子,刘华那是一个不落,见者有份,年龄大的,那就对不起了,给你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傻柱也跑过去,刘华打趣的说:“哟,没看出来啊,傻柱原来你也是个孩子,你要叫我一声叔叔,我给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