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怨恨。
所以只要六皇子真的远离了那个位置,那么他必定没有好下场。
而他的伴读宝寿,也会被未来新帝厌弃、远离,甚至打压。
那个时候瑞王府就更加不如现在了。
六皇子好,瑞王府才好,瑞王府好,她们这些姐妹们才能过得好。
有些人活着,并不是窝囊着过完一生,她们敢于勇敢追求一切能达到自己所求的东西。
恰好,楚勤蕤就是这种人。
如果有一试的机会,那么为何不赌一赌。
瑞王府以后由父王直接传给宝寿,隔着一个辈分。
那为什么皇帝表哥为什么不能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孙子呢?
楚帝现在的身子骨十分健朗,楚氏一族向来长寿,大楚历史上有位皇帝活了八十七岁。
按照这个标准,楚帝起码还要活二十年。
二十年,他的孙子都该长大了吧。
楚勤蕤打着接楚裕辉回府看瑞王的借口,给皇后请安去了。
“多年未曾见你,如今过的可还好?”
一如往常的寒暄,大家脸上都挂着客套的笑。
“都还好,就是府里的大大小小需要操心,家里儿孙没一个成器的。”
楚勤蕤面露苦涩,她说的是真的,如今这个府里,没一个安生的,哪怕她手段强硬,架不住家里人多,大家各有心思,管着一大家子人着实心累。
“你是郡主,谁敢不听你的。”
朱皇后笑着安慰道。
楚勤蕤望着窗外飘落的枯黄树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人老了,精力也不够了。顾了东边,落西头。捡起了西头,又忽略了东头,忙不甚忙。”
朱皇后拨弄香穗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接着话。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难以顾全,反正迟早是要分家的,你不如早早分了家省的轻松。”
“我倒是想分家,家里孩子多,你多了我少了一个个吵得翻天,这个时候才觉得孩子少也是一件好事。”
楚勤蕤转了话头提起楚裕辉,“我可怜的弟弟就留下了这一个孩子,以后瑞王府都是他的,有咱们这些做姑姑的帮衬着也好得多。”
朱皇后原本起身拨弄一边的海棠,闻言身子一顿,手不自觉地掐下了那朵开的正好的海棠。
她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坐在圆桌边的乐平郡主。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之中,只可意会。
朱皇后没有雕饰的指甲上沾染了一些花汁,她拿着那朵花走到桌前。
“宝寿是个好孩子,之前给本宫请安,我就喜欢的不得了。他同小六是叔侄,虽然差了辈分,感情却是极好的。小六以后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也不会忘了宝寿这份情谊。”
楚勤蕤看着朱皇后手中的花,勾着唇笑了起来。
“人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打铁还需自身硬,宝寿总说自己要跟着大学士多学点东西,以后建功立业,好好报答陛下的恩泽。”
“那是自然,我瞧着宝寿是个好的,会如愿的。”
朱皇后将手里的东西紧了紧。
这可真是绝处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