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8章 她又一次救了我(1 / 2)湛蓝的星辰首页

回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其实应该是第三次见面,那是她中考一模出成绩的那天,她的数学竟然考了82分,比期中整整低了二十分,而且数学老师还把她留下,狠狠批评了一顿,她当时就哭了,虽然出校门时她极力掩饰自己的难过,但是还是忍不住去了她天天练琴的小广场,把自行车扔在一边,她坐在湖边哭的稀里哗啦。她真的很委屈,明明她听的很认真,也做了笔记,每一个知识点都会做比其他同学更多的习题,可是这次的题目出的简直是变态,想到这她哭的更伤心了。

就在此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拿着一包纸巾递给她。她透过模糊的视线奋力的抬起她已经肿了的眼皮,看到了他,他站在她的面前是那么高大,那么俊朗,是的。他那天真的好帅,额前的头发自然分成三七分,露出光洁的前额,眉毛不知道是不是修整过,很整齐,浓密修长,那种漂亮又英气的剑眉。眼睛深邃如潭水,温柔又内敛,像是含着万千星辰,明明灼人却又像孤月的清晖,含着无尽的冷漠,黑色的睫毛又浓又长,那对眉也是,眉骨轻轻突出,眉毛浓密形状好看,鼻梁特别挺,嘴唇向上弯着,她自小学画,太知道什么是骨相美了,眼前的这个帅哥就是,而且她认出他是前几天在咖啡厅帮她捡发圈的那个大哥哥,那日他还来看了演出。那日真的很难从他身上移开视线,那一身蔚蓝在她脑海久久不能淡忘。只是他今天穿了件牛仔衬衫,配一条黑色牛仔裤,黑色运动鞋,比起那天的一身湛蓝看起来更加温润。

看着她抽泣着看着他,一动不动,他坐在她旁边,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她竟然没动,似乎很享受他替她擦眼泪。只是他不知道她在看他的小腿,真的很长......

“为什么哭?”他语气当时感觉很冰凉,但是眼神满满的是关切。

宋星染仍然抽泣:“数学没考好,比上次考试低了整整二十分,老师训了我,我其实已经很难过了……”

“看了试卷吗?是不会?还是大意了?”他仍然是淡淡的语气。

“有三道大题我不会……”她的头越来越低。

“试卷带了吗?可以让我看看吗?”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她摘下书包,掏出试卷递给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他值得信任。他接过她的试卷看着背面大题几个红色的错差号,挑了挑眉:“有草稿纸吗?”

她从书包里掏出来给他,他接过去,把上面的图画在草稿纸上,边给她说边写出答题步骤,他的字非常漂亮,他的讲解方法和老师完全不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自己又算了一遍,给他看了,他露出好看的笑容。

她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他一讲自己就会了,他笑而不语,为了感谢他,她说要请他吃冰激凌,他却问她喜欢什么口味的,她说了巧克力,他说让她稍等一下,不过叮嘱她女孩少吃寒凉的东西,那一刻她突然好喜欢面前的大哥哥。她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问他叫什么,他在那张草稿纸的空白处写下了“凌境”两个字。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送过来两个很贵的冰激凌,而且叫他二哥,他没有对那个人说什么,就帮她剥好包装纸把冰激凌递给她,他们那天就那样对着慢慢下沉的夕阳静静的吃着冰激凌,仿佛岁月静好的样子……

后来在她强烈要求下他给她写了一串手机号码,她问他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他却笑说以后她会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几个月后他竟然成了她的高中班主任……

他的手抽搐了一下,把她拉回现实。他此时的眉头紧蹙。

“哥哥,是不是很疼啊?”她想抚平他的眉头,却发现他发烧了,她赶快用温毛巾一遍一遍的给他敷着额头。用酒精棉给他擦手心脚心,一遍遍看着腕表,如果继续烧就要输液了,他扎过针的手臂还有些浮肿。一个半小时后终于退烧,宋星染松了口气,站在病床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她有多害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快凌晨2点结束的手术,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了,秦毅基本过半小时就会发消息问她景逸辰的情况,她没有告诉他,哥哥发烧了,后来秦毅发消息说给她送来了午餐。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吃。哥哥应该快醒了,宋星染坐在床边仔细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他长得可真好看,眉骨特别漂亮,略微带一点驼峰的鼻梁特别挺,此时的嘴唇还是那么干裂,他闭上眼睛的形状和别人不同,浓密的睫毛,此时有点轻微的抖动,她俯下身,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他的唇上,他倏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警惕性还是那么高,那么为什么会让别人连捅七刀都不躲呢?一滴泪悄然落下,好吧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她不想妄自揣测。“王子你醒来了?”看到他依然涣散的眼神,宋星染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再一次亲吻,“哥哥,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说着流下的眼泪。

景逸辰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看着她笑着流泪的样子,护目镜上全是雾气,他慢慢的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抚摸她戴着口罩的脸颊,无声的说了声对不起,却引起了她的大哭,她抓住他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无声的抽泣着,似乎眼泪止不住了。

景逸辰费了很大的劲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小染……不哭……”

宋星染抬起头看到他的眼角的泪,赶快摘下护目镜用手臂擦干泪痕,用手给他擦去眼角的泪。

“哥哥,伤口是不是很疼?”宋星染急切地看着景逸辰。

景逸辰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很虚弱,费尽气力才在她耳边轻语:“无妨,我能承受的范围。小染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