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秀急躁道:“可是苏银哥哥喝了药,已经睡着了!”
齐雅声叹息一声:“那你就自己先去看看你妈妈吧,跟她好好说说话,你们是亲生的母女,是没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天秀只好去找齐雅琴。
她来到齐雅琴住的那间——二楼南面,整个小楼最大的那个卧室门外。
敲了敲门,就听齐雅琴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进来。”
不料,夏天秀刚刚推门进去,就被齐雅琴扔过来的饼干盒子,正正地打中了额头。
饼干盒子是马口铁做的,里面沉甸甸地装了一整盒没有拆封的饼干。
幸亏边缘做了倒角处理,倒没有打破夏天秀的额头,但是这一下也着实不轻。
齐雅琴穿着一身绸缎睡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冲着夏天秀怒目圆瞪:“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不但在你姥爷的葬礼上,让我下不来台,还找了个傻子来,想给我们齐家当女婿?你这是故意要气死我吗?”
夏天秀捂着起了个大包的额头,瞬间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妈妈,对不起。但是妈妈我真的认为您需要给外公道个歉。不然他在九泉之下,真的是不会瞑目的呀。”
听到夏天秀旧事重提,齐雅琴更生气了。
她环顾着四周,还能丢向夏天秀的东西,就看到了铁制的台灯。
她发力一把将台灯连着插座,都拔了下来。
夏天秀忙不迭地夺路而逃:“小舅舅,救命!救命啊!妈妈要杀了我!”
台灯已经砸了过来,贴着夏天秀的脚跟掉在地上,灯泡“啪”地一声碎掉了。
齐雅笙冲了过来,看到额头上鼓起大包的夏天秀,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台灯,冲进去就冲着齐雅琴大吼道:“姐,你怎么回事儿?!月儿刚认回来,你就要搞到跟她母女离心吗?!”
齐雅琴瞪起眼睛:“她这样的女儿,我可消受不起!爸的葬礼上,就敢让我下不了台!”
齐雅笙冷笑了一声:“我倒觉得,月儿是真性情,这性子,像爸,是难得的。姐,你不要以为瞪瞪眼睛,发发脾气,你干了什么,就没人记得了!爸的死因就是疑点重重,一切疑点,就是指向你!姐,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答应月儿的要求,好好地向爸爸赔罪的!”
“赔什么罪?我赔什么罪?”齐雅琴又要气疯了,“雅笙,咱俩是嫡亲的姐弟啊,你居然不向着我?!”
“月儿也是我嫡亲的外甥女儿。”齐雅笙见齐雅琴脸色不对,准备偃旗息鼓了,把没了灯泡的台灯放好,就往外退。
不料齐雅琴以为他服软,趾高气扬道:“你这么笼络月儿,不就是怕她知道了,当年她被抱走的事,都是因为你多嘴,才会发生的吗?!”
“你……”齐雅笙一回头,就见夏天秀站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
夏天秀脸色苍白:“小舅舅,妈妈刚才说什么?!”
“月儿,这事小舅舅慢慢跟你说。”齐雅笙的脸色也发白了,他重新看向齐雅琴,“你终于说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因为这事,在记恨我,对不对?”
“我记恨你,不是应该的吗?!”齐雅琴再次失控,血冲脑顶。
突然她两眼一翻白,就向后倒去。
“姐!”
“妈妈!”
齐雅笙和夏天秀都立刻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