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铭愣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颤抖得厉害。片刻后，他的手一松，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什么……”游天铭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为什么你要来救我？”

钟佳良缓缓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

深夜的酒吧外，钟佳良扶着疲惫的游天铭走向车子。两人一言不发，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释然。

“佳良，谢谢你。”游天铭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悔恨和痛苦。

钟佳良点点头，“未来的路，我们还有机会一起走。”

游天铭站在警局门口，冷风呼啸而过，街上的车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怀里的资料袋，里面装着他所有犯罪事实的证据。他的脸上没有以往的桀骜不驯，只有无尽的疲惫与落寞。

回想过去的一切，游天铭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画面：初入社会时的踌躇满志，与钟佳良、志强共同奋斗的日子，以及后来自己被仇恨和欲望吞噬的种种疯狂举动。他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几天前，他与钟佳良的最后一次对话彻底击碎了他内心最后的执念。那夜，钟佳良看着他说：“天铭，不管你曾经犯了什么错，这一切都还能有个结束，但前提是你得迈出第一步。”那坚定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在正式进入警局前，游天铭拨通了志强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平静：“志强，我想见你和佳良一面，在老地方。”

老地方是三人初创业时常去的小面馆，也是志强家的“马记面馆”。当游天铭推开门时，屋里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憔悴。他看到钟佳良和志强早已等在那里，桌上摆着三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天铭。”钟佳良轻声打破沉默。

游天铭点了点头，缓缓坐下，拿起筷子。他盯着面碗，低声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他抬头看向两人，目光里满是复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志强叹了口气，将一杯热茶递给他，“天铭，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依然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