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绛天儿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一座木屋。
木屋顶着厚厚的白雪,门口也堆积了半人高的雪,只露一半出灰黑色的木头,宛如遮面的人。
这让琰绛天儿想到了白面巾,怎么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他?该不会一推门,他就在里面吧!琰绛天儿暗暗鄙视自己一番,自己很希望见到他吗?怎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根本不切实际好吧。再说,他来这冰天雪地干嘛,哪有那么巧的事……
琰绛天儿早就下了马,一步一个雪坑的来到木屋门前,这时候敲门估计会被认为是风雪吹打的吧,干脆直接推了推。
木门一推便开了,琰绛天儿进了屋,关好门,风雪声被排斥在外。
由于天气原因,白天屋内也点了灯,温暖包围全身,连心尖上的寒冷都被驱逐。
与屋外相比,屋里安静而惬意,外面的纷争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忽然羡慕起这里的主人来。
许是这里少有人烟,主人锁不锁门都比较放心吧:“请问有人吗?”
木屋从外面看不大,进来后倒是宽敞。
琰绛天儿走到厅里,忍不住遐想,在这冰天雪地支起一座茅草屋,日饮积雪天水,夜畔宿星明月,也是安逸啊。
圆木桌上摆着一套大雅的水具,水壶与水杯如天外素雪银白,勾勒着青纹,想必这屋内的主人,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水壶的壶嘴还冒着暖暖热气。
琰绛天儿确实口渴,外面冷,随身带的水也冻成了冰。
干脆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就算太冒昧也顾不得了。不见主人踪影,想必是出去还没回来。
她坐在桌边用热水边暖手边等待。琰绛天儿莫名有种小娘子等夫君回家的感觉。
端起水杯,暖暖冻僵的脸,温热的湿气熏的很舒服,好似那晚他贴在耳畔的呵气,“我想做什么,取决于你”……
有毒吧!
琰绛天儿不知这是怎么了,偶尔一些小物件小事情,就轻易联想到那个人。
确实有毒。
等琰绛天儿反应过来,已经迷迷糊糊晕趴在圆桌上:“水里有毒……”
待她彻底昏了,千钰颜才现身坐在旁边的木凳上,抽离琰绛天儿手中的茶杯,这大冷天的,她还真一口没喝,警惕心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过,闻了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