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咔哒”声从厕所里传来，像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三人顿时停住脚步，互相对视了一

夜色沉沉，戏院门口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陆肖煜把手插进裤兜，懒懒地靠在戏院的破旧木柱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随意地晃动着，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瘦削的老人蹲在那里烧纸。

火光跳动，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纸灰被风吹得四处乱飞，几张纸钱甚至飘到了陆肖煜的脚边。他皱了皱眉，伸脚踩住一张燃着火星的纸钱，低声嘀咕：“这大晚上的，烧纸？还真当自己在拍恐怖片啊？”

鲜于沁抱着手，站在一旁，眼神冷冷地瞥向老人，带着一丝警觉：“这地方不对劲，小心点。”

宇文涯站得最远，双手插兜，目光落在那堆燃烧的纸钱上，神色依旧冷漠，但眉头微微蹙起。

陆肖煜见两人不说话，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走向老人，语气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喂，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烧纸，是不是有点过分迷信啊？”

老人闻声抬起头，脸上的皱纹深深刻进了皮肤里，一双浑浊的眼睛中满是疲惫。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说道：“迷信？呵，你年轻，不懂。这不是迷信，这是……还债。”

“还债？”陆肖煜挑了挑眉，弯下腰，盯着老人的脸，“烧纸还能还债？听起来有点意思啊，说说？”

鲜于沁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陆肖煜，别乱问，搞不好人家有自己的苦衷。”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眼角却忍不住扫向老人身旁的香炉和那一沓纸钱，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老人叹了口气，手里拿着一根烧了一半的香，似乎在回忆什么。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把深深的皱纹照得更为明显，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年轻人，你们是外行人，不懂这里的事。我啊，这辈子都欠了戏院的债，所以，年年今日都得来烧点纸，还点情。”

“戏院的债？”鲜于沁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里早就废弃了吧，你欠它什么？”

老人抬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戏院大门，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既有恐惧，又有怀念。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这戏院，以前可是我们港城最热闹的地方。我年轻那会儿，叫阿英，在这儿干过几年售票员。那时候……那时候日子苦啊。”

“苦？”陆肖煜咬着草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个苦法？港城七十年代不都一样嘛，日子紧巴点也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