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缓缓走近几步，幽蓝的光芒将他的脸映得更加苍白。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我的名字，早就被人遗忘了。甚至，我也快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但我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别绕圈子，说重点。”宇文涯冷冷地打断。

鬼王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嘲讽，又似怜悯。

“重点？你们真的想知道？”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陆肖煜身上，“你，风水师，你应该知道，命运是无法违背的。”

陆肖煜皱眉，没有说话，但手里的罗盘开始微微颤动，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

鬼王收回目光，缓缓道：“很多年前，我也是一个普通人。那时候，我相信善恶有报，相信努力就会有回报……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谎言。”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怨恨，眼神愈发阴冷：“他们夺走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生活，却还告诉我，这一切是命中注定。我不信，可当我挣扎过后，才发现……命运早已写好了结局。”

鲜于沁的目光微微一变，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所以，你选择成为鬼王，就是为了对抗命运？”

“对抗命运？”鬼王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不，我只是想告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命运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给了我痛苦，我就要把这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

“这听起来像是你的借口。”宇文涯冷冷地开口，“你成为鬼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怨恨。”

鬼王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幽蓝的光芒在他掌心翻涌，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但我的怨恨，不需要你们来评判。”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陆肖煜握紧了罗盘，声音低沉：“喂，别急着打起来。要是真干上了，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鬼王冷冷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你们今天敢闯到这里，是因为你们觉得自己有胜算。但你们真的以为，能赢得了我？”

陆肖煜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宇文涯打断。宇文涯的声音低而冷静：“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真相？”鬼王扬眉，似乎有些讶异。

宇文涯目光冷冽，语气不容置疑：“你的怨恨，只是你的选择。命运如何，是人心决定的，不是你用怨气控制的借口。”

鬼王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盯着三人，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么，你们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