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一直留在襄阳,四天前我曾见过他,今州牧入襄阳,他却不知所踪,只怕早就已经跑了。”
这是告发以前的同伙?刘先、王粲、宋忠等几个人目光看向蔡瑁,露出鄙夷的神情。然而,蔡瑁已经打算当刘敬忠实的爪牙,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难道还在城中?”
“多半……是不在了。”
“哦,那他又是如何出城的?”
“这……我亦不知,州牧虽围困襄阳,但蒯越久在襄阳,想必会知道些隐秘的道路,可悄然出城。”他妈的,襄阳一坚城,到处是漏洞,谁都能悄悄出城。
刘敬转向周泰:“幼平,派个人去转告子龙,让他派些士兵,把襄阳城的城墙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之类,都通通堵上。还有,蒯氏两兄弟是中庐人吧?派些士兵去把他家抄了。”
既然蒯越提前跑了,多半家里也早就做了安排。不过没关系,就算人跑了,家里的地、房屋总都还在着。
听到刘敬把蒯家给抄了,蔡瑁松了口气,幸亏自己识时务,否则现在蔡家也被抄了。
刘敬又看着下面这些人,这帮个个面露紧张之色。
“诸位,你们无须紧张,此前我派陆伯言进襄阳城劝降刘表,曾言我与刘表的恩怨,与诸位无关,今我与刘表的账只算了一半。诸位在襄阳为官,为刘表效力,我会派人调查一番。”
“若是各位在襄阳期间,不曾故意与我为敌,我必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来去自如,若愿意为我效力的,我亦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展所学,若你们不愿意为我效力,亦可自行离开,我绝不阻拦。”
“若曾与我为敌的,虽是奉刘表之命,但毕竟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或损失,我会酌情处罚,不过,我刘敬一向以仁义而扬名,必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你们。此事我让陆伯言来处理,还需你们配合一下。”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之人无不紧张,纷纷交头接耳。刘敬也不理他们,打了个手势,让陆议来主持。
陆议站到前面来:“诸位,你们静一静,我奉州牧之命,来调查你们,还请你们配合。”
对于陆议,在场有些人还有印象,知道此人虽年轻,但绝非凡人。唯有王粲、邓羲心里微微松口气,那天他们曾在刘表面前为陆议说话,不知道如今陆议会不会放过他们。
“我的调查方法很简单,就是我挨个和你们谈话,谈话之时,你们每个人至少告发三个以上的与我们州牧为敌的人,你们告发的事情,我们必会详加调查,一旦查实,你们便立了功,若是诬告,我必会重罚。”
“伯言,你就打算这么做?”在旁边的刘敬听了也是一愣。
这事是陆议主动请缨的,当时并没有告诉他打算怎么做,他没想到陆议会强迫这些人告发别人。这手段倒是很有效,只是不大光明,会使这些人留下把柄,陆议也会为人所怨恨。不过,陆议是个聪明人,既然打算这么做了,也就不在乎这些。
“州牧,他们皆为刘表之臣,又负隅顽抗,直到襄阳城破。他们本就不应该得到重用,然州牧仁慈,不欲使他们之才埋没,故才给了这次机会,州牧欲宽容对待他们,那我只好耍些手段,让他们受到约束,州牧也好放心任用他们。州牧已答应我,由我做主,我必做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