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她只需要把这嘴硬小子先哄走,顺便再给人换个家,让那俩‘女贼’去捉虾!
如此一来,等时间久了,她就不信那俩人能有她这么坚持。
毕竟在她看来,不论是颜则卿,还是那野丫头,绝对都是看上了点别的,或实力或背景什么的,反正就觉得有利可图。
可她不一样,她纯粹只要这嘴硬小子,也甭管对方成了啥样,变好她就好,变坏她就坏,反正就从一而终了,再生气也是一样。
就算提升实力什么的,她也不在乎,就只要人,做不做那事都行,反正就要在身边。
更别说他俩如今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到现在,她整就一个处于一天看不到这嘴硬小子,自己就会浑身不舒服的那种状态。
“小妮子你这到底......”言君终于还是闷闷出了声,“是打算干嘛?”
“嘘。”莫绾凑近点,食指压在自己嘴唇上,示意言君不要说话。
言君眨眨眼,心里古怪,面上不明所以。
莫绾这时上身前倾了,缓缓贴靠过去,捂着他嘴的手也松开,顺着往后,直至臂弯绕过脖颈,便在这时,莫绾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言君,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做过什么啊?”她忽然说起以前,语气中透着一丝回忆。
瞬间就带动言君的记忆,脑海里刹那将曾经回想,以至于都没去在意胸膛的温软,更没注意到,对方另一只小手正在悄然做什么。
“记得些吧,但太久了,很多记不太清了。”言君实诚且感慨地说了句。
他知道莫绾说的是哪方面,必然是与对方有关的事情,可他情况毕竟特殊,真的很多画面不刻意去提的话,是记不太清的。
而且他想着想着,就会想到那一个藏在心底挥之不去的疑惑。
那就是,莫绾,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可能有人忽然间就从世间消失不见,就算是死了,也应当有所痕迹,有所记忆,这也是一种活过的证明,也因此,才有存在这一说法。
可莫绾真的让他很奇怪。
灵气复苏后的时光里,真的就仿佛从根源上抹除了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和联想,一丁点都没有。
复苏那天,那么记忆深刻的日子,按理来说,对方作为班长,还是那么漂亮一姑娘,怎么都备受关注了应该。
可即便他将那天回想千百遍,也依旧记不起有这么个人存在。
直到重生回来,对方端着餐盘坐到自己对面,他都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反倒还思索了好一会才记起。
不对,应该都不能说是记起了。
而是,对方又再次出现,所以人们......
应当记起。
“那你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莫绾这时凑在他耳边说,小嘴几乎都快贴到耳朵。
言君从思索中回过神,眨巴了两下眼,“你说啥?小女孩?”
莫绾一听他好像不记得了,顿时就急了下,立马就开始巴拉,“哎呀,就是......嗯,就是以前兰玉街前面那条路重修前的老街那里......你还被人揍了顿呢,后头琪姐还来了......”
“.......”
啪。
言君一拍脑门。
好嘛。
他道为啥呢,还以为真是自己的帅气吸引了对方,感情原来是这样.......
这一刻言君总算是知道缘由了,也明白这小妮子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那样做了。
所以,没有什么命中注定是么?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找不找得到,或者让不让找到,又是另一回事?
言君心里蓦然浮出这么句似乎不太应景的话。
但下一瞬。
“啪。”
“呀。”莫绾小眉头一蹙,声音却是软趴趴的,“干嘛又突然打我。”
“你这琪姐叫得挺顺嘴啊?”言君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莫绾自然能懂这眼神的意思了,但她也不惧的,怂都不带怂的,当即脑袋一埋,嘴巴就搁那小声嘟囔起来,“哎呀,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啦,反正以后迟早成为一家人了,况且......”
她不断说起些过往事件,以此来分散言君的注意力。
小手却在底下悄摸地轻轻掀开些什么......
直到某一瞬间。
她稍一欺身。
言君眉头一挑,嘴角忽然噙起一抹玩味笑意,眼里好笑地盯着这个忽然蹙起眉头不说话,咬着嘴唇俏脸说不出复杂的小妮子。
“终于让你得逞了?这下开心了?”
“哼。”莫绾噘了噘嘴,眼眸里闪动起别样的光泽,却是在下一瞬凑过去,“别说话......”
“嗯.......”言君应了下。
接着说不出话。
一瞬间,无可察觉的淡淡猩红血雾在后车厢里弥漫。
天上弦月投射下皎洁光芒,莫绾斜睨又不可视的视线角度里,却以血色荧光补全了另一半,倒在漆黑的瞳孔里,泾渭分明,又如此妖异......
与此同时。
前面的司机坐姿端正,表情波澜不惊,仿佛没发现半点异常,只是在经过某条三岔口时,如一个命运的舵手般,转动手里那块如今能抉择几人方向的方向盘,按照‘既定路线’,不断前行。
沉寂在特殊状态的莫绾没发现。
渐渐疲惫的言君也没那个精神去留意。
但有些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