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下官是户部司储郎中,您当日上朝时,下官有幸在后面,远远见过您英俊的身姿!”
“别以为说好话就能套近乎!”
萧策如法炮制,又赏了谢江一耳光,不过拍韦我峰的是爱抚,打这货可就是十成十的大笔兜。
谢江被打的一脸懵圈,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六皇子为何会出现在他府上,难道是东窗事发了?
接着就听萧策如恶鬼低语,听的谢江一阵心惊肉跳。
“谢大人,你们私盗粮铁的事,本殿下已经全部知晓,如今就只剩你一个活口,本殿下是来找你查案的。”
谢江菊花一紧,全身都被吓得冰凉,哆哆嗦嗦狡辩道。
“殿下。。。您在说什么呀。。。下官怎么听不懂?”
“还不老实!”
啪,萧策又从另一边扇了一记狠的,谢江的老脸登时肿起老高。
“殿下,下官是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谢江心知一旦承认他就完了,只能咬牙抵死不认。
萧策见谢江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深呼吸一口气后,才起身对韦我峰吩咐道。
“韦憨子,看你的了,可别让人听到。”
“得令,殿下你就瞧好吧。”
谢江尚未完全理解二人话里的意思,韦我峰已经带着一脸瘆人的笑意,一个重重的大拳头便扞在谢江的膈肌位置。
“额!。。。。”
谢江只感觉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一股难以承受的剧痛在脏腑间翻江倒海,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不可闻的干嚎。
萧策眼神无比冰冷,毫无怜悯的望着蜷缩成一团的谢江。
“这只是一次警告,若你再不如实招来,本殿下保证你能爽的飞上天。”
谢江捂着肚子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紧牙关不发一言,韦我峰见状上前又一拳印在了谢江的大腿根,这次钻心的疼痛差点绞的谢江当场嗝屁,眼泪鼻涕瞬间喷了出来。
萧策已经没耐心再耗下去,冷声说道。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没有再活着的必要,反正待会儿也有人要来杀你,本殿下这就送你提前上路。”
韦我峰闻言一口大白牙闪着慑人的寒光,铁拳犹如催命的巨兽,在谢江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殿下!。。。我说!”
拳头停在谢江的眉心前,韦我峰不屑的啐了一声,才缓缓收拳站回到萧策身后。
待谢江缓过气后,才面色灰败的说道。
“六殿下,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萧策再次蹲在谢江面前,目光锐利如刀逼视着他。
“本殿下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指使你们,敢犯下这等重罪?”
谢江闻言惨然一笑。
“殿下,若我说不知道,您信不信?”
萧策蹙紧眉头,杀意顿生。
“你觉得呢?”
谢江已经放弃挣扎,虚弱的靠在墙边,轻声说道。
“三年前,有一姓霍的巨贾找到我府上,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而只需我每年在户部与兵部的协调中,替他周转出精铁与粮草,起初我也很疑惑,那人都那么有钱了,何苦不自己去买,后来我才想明白,能用以铸造铠甲兵器的精铁,一直都被朝廷严格监管,他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而即使他花了大价钱搞到一大批精铁,也立马会引起官差的注意,所以才需要我们偷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朝廷无所察觉的情况下暗度陈仓。。。”
萧策一张脸都快皱成团了,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清楚这是杀头的大罪?竟还敢助纣为虐?”
谢江无力的回应道。
“起初他要求的数量并不多,不可能成大气候,而我们利令智昏,不敢想也不愿想那么多,待我们察觉苗头不对时,对方已经捏住了我们的罪证把柄,我们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被裹挟着走到今天这一步。”
萧策用力捏着眉心,不断思考其中的关窍。
“那姓霍的商人现在何处?”
谢江似乎也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低着头咬牙说道。
“那姓霍的只在第一次露过面,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前来交接的也都是他的下属,而那些被我们偷出来的粮草精铁,全都按照姓霍的要求,送往了长安城外三十里的栖霞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