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灰，鞋底的灰，或者墙上的灰都行。”苏云朝着付佳佳解释道：“你们俩的脸太白净了，在这种战争题材里显得有些违和。”

“对对！”小徐连连点头：“苏云说得对，刚才我也就是在纳闷，总觉得好像你们身上哪不太对劲。”

“啊——必须要抹灰么？”付佳佳有些难为情道：“不能让化妆师化一下么？”

“这......”小徐挠了挠头，总感觉自己有些话不太好说出口，只能再度将视线看向了苏云。

“咱们现在是群演啊。”苏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除非是怼近了拍咱们的脸，不然化妆师怎么可能会来给你化妆。”

“佳佳，苏云说得对。”赵雅的手在地上擦了擦，一边用满是灰尘的手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朝着有些抗拒的付佳佳说道。

“别忘了杨老师让咱们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是这未免也太脏了吧。”付佳佳还是有些不大情愿。

“付佳佳，你再不情愿的话，就给我滚回学校去。”

小徐腰间别着的对讲机当中突然传出了杨哲的怒吼之声。

这也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吓了一大跳。

“当演员哪有这么矫情的？”

在城楼之上，杨哲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着对讲机，疯狂的朝着付佳佳呵斥道。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你那白净的脸蛋完全抹灰！不要耽误别人剧组的拍摄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

瑟瑟发抖的付佳佳连忙蹲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蹭着地面之上的灰层。

“小徐。”

而在这个时候，对讲机当中的人声突然一换，变成了康鸿那略带阴沉的声音。

“你是不是今天看到有女学生在就有些找不着北了？”

小徐的身子一抖。

“你作为导演助理，看到问题没有及时纠正演员的错误，还指望着另一位群演来帮你纠正错误。”

“怎么，不好意思开口？学会怜香惜玉了？”

小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脸色灰败的低下了头。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犯这种低级错误，那就自己滚去干场记的活吧！”

今天片场当中，不只是付佳佳和小徐，只要是有着沪戏学生所在的工作单位，几乎都被杨哲和康鸿两人轮番骂了一遍。

而片场的工作人员和学生们，也在今天终于知道了比惹怒一个导演还要让他们恐惧的事情。

那就是同时惹怒两个导演。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康鸿的声音在各单位工作人员的对讲机当中响起。

“关于《台庄战役》云城保卫战巷战部分的第十五次补拍，将在三分钟之后开始拍摄。”

“请各个单位回到属于自己本应所在的位置，随时做好准备开拍的准备。”

“再重复一遍，请各个单位回到属于自己本应所在的位置，随时做好准备开拍的准备！”

在康鸿的催促之下，片场当中的各个单位开始立即行动了起来。

“倒计时，最后三秒。”

“三、二、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