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深秋,喝醉潜入周秀才家,错把墨汁当美酒痛饮,最后醉倒在地还留下‘到此一游’。”
“二十三岁寒冬,哄骗王木匠的学徒,拿走其辛苦攒下的工钱去赌坊挥霍。”
念完后,老者抬头盯着林天,满脸疑惑地说道:“王大锤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人锤死了。”
“那你又是谁?我烟雨楼可没欠王大锤的账,反而是他欠了我们不少银子。”
“你是他家亲戚,来帮忙还账的?”
说着,便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嘴里念叨:“五年前三月,拿十本珍贵小人书,欠银五百两。”
“八月,买刘员外小妾贴身衣物,耗银千两,共欠一千五。”
“四年前五月,醉砸桌椅,计三百两;十一月,赊账五百两赌钱。”
“三年前二月,博美人笑购珍宝,支银八百。”
“九月,办诗会取物件,值六百。”
“两年前四月,借兵器损坏,赔银一千二。”
“十二月,冒名行骗,平事耗两千。”
“一年前六月,取鸟笼数个,值七百。”
“八月,宴客不付,费一千五。”
“总计欠下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
林天越听脸色越黑:“你觉得我信吗,他是你儿子啊,你给他这么多钱。”
“我看你就是明摆着装糊涂,想找死。”
凌海几人脸色亦是一沉,心中暗忖这老家伙怕不是个脸盲。
凌风更是向前一步,伸出大手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领,呵斥道:“你敢耍我们!”
就在此时,一道内力如利箭般直射向凌风,同时伴随着一声高喊:“什么人,敢对我烟雨楼出手!”
凌海反应迅速,手中大刀瞬间出鞘,侧身一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刀身与内力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气流。
紧接着,只见一个身着马夫服饰的青年如疾箭般射来。
凌海毫不畏惧,身形一转,飞起一脚,动作迅猛有力,正中青年胸口。
青年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旁的货架上。
刹那间,书架上的书籍和纸张被震得四处纷飞,如雪花般飘落。
青年捂着胸口,疼的五官都扭曲起来,装逼不过三秒:“你们,你们是谁,竟然敢找我们烟雨楼麻烦。”
也就在这时,二楼有响动,只见两名女子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皱着眉头凝视着林天几人。
其中一个女子见林天模样,顿时有些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凌海还要继续动手,林天抬了抬手,制止住凌海。
抬眼与女子对视,似乎想擦出电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