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见他要走,又高声说道:“还有,郡守大人别忘了,震山堂大堂主死了,三堂主死了,执法堂的老家伙跟另一个老家伙你死我活。”
“这样的震山堂,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实力不能服众,暗地里恐怕还要跟郡守你有隔阂。”
“拿不拿就看你喽。”
他的声音在苏恒身后响起,却不知此刻的苏恒是否还能听见。
林天缓缓转头,目光扫过四周,将大堂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整个前堂一片狼藉,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已断裂成数截,木屑散落一地。
杯盘碗盏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破碎地散落各处,酒水与鲜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缓缓流淌,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污渍。
斑驳的血迹溅落在墙壁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黯淡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目。
随后,林天的目光落在几个势力头领身上。
“哥几个是准备留在这吃饭!还是准备留在这过头七!”
“还不走?”
那几个势力头领站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听闻林天之言,他们更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我们………我们………我们这就走。”
“这就走………”
他们一个个忙不迭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往门口挪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那狼狈的模样甚是可笑。
林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对林海三人轻声说道:“走吧,咱们也去看看。”
“忘了一件事,咱们还要找一个人,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说也要认真办才是。”
“来之后啥也没干,他们自己倒是打起来了,跟咱们可没一点关系。”
从林天踏入彰都郡起,他便开始算计。
本是来杀人,却意外洞悉李刚要杀大堂主的阴谋,他顺势摆了李刚一道。
又碰见郡主这个花痴,用玉佩忽悠,又巧妙地把郡守苏恒玩弄于股掌之间。
后堂之中,亦是混乱不堪。
执法堂老家伙与大堂主他爹激战正酣,两人皆已打出真火,眼中只有对彼此的仇恨与杀意。
执法堂老家伙李正风,头发凌乱,满脸怒容,双眼通红如血,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威力。
“老家伙杀我儿子不说,还想杀我,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你们几个还看什么,赶紧拦住他啊,他疯了。”李正风一边怒吼着,一边疯狂地攻击着对方,口中不断地爆着粗口,那声音响彻整个后堂。
大堂主他爹本就有伤在身,且被李刚暗中下毒,本来几日便能毒死,谁知道林天摆了李刚一道。
几位堂主站在一旁,皆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晚上,震山堂便陷入如此绝境。
数位堂主身亡,如今两位堂主父辈又生死相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如坠云里雾里。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二堂主,仿佛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二堂主微微点头,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上前试图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