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主眯了眯眼,转移话题:“各位,如今天下风云变幻,西北蛮子屠了大梁两县,东南扶桑出兵齐袭沿海。”
“南疆两方叛军打得火热朝天,朝廷都不敢轻易进军,八皇子又遭人暗杀。”
“这局势变化的让人难以预料啊。”
言罢,他看向郡守,抱拳道:“不知郡守能否指条明路,我等势力该如何行事,方能保住自身?”
郡守苏恒,久居官场,深谙平衡之道。
他大马金刀地坐着,将手中酒碗置于桌上,缓缓抬手擦了擦嘴角,脸上笑意看似随意却透着深意。
“我能有何看法?我只一心守着这彰都郡,朝廷不下令,我自是保境安民,劝课农桑,整军练武,防患未然。”
众势力头目听闻,心中明了,皆相视一眼,眼中金光隐现,默默点头。
他们哪能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苏恒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让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别给他惹麻烦。
一时间,席间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微妙,唯有琴音袅袅,似在诉说着这乱世的暗流涌动。
酒至半酣,震山堂的一位堂主起身,抱拳道:“今日不谈这些烦心事了。”
苏郡守,听闻您近日得了一幅稀世墨宝,不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苏恒脸上泛起一丝自得之色,他轻轻笑道。
“不过是偶然所得,诸君若是有此雅兴,改日可至府中一观。”
“说起这墨宝,乃是前朝一位书法大家所留,其笔法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飘逸,恰似江湖中的高手过招,每一笔都暗藏玄机啊。”
众人皆露出向往之色,一时间,酒席上的氛围又从严肃的江湖局势讨论转为对文雅之事的品鉴。
众人各抒己见,或赞叹,或附和,欢声笑语与琴音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而此时林天几人已至震山堂驻地门前,矢狗之耳词条开启。
前堂里面的推杯换盏之声与高声附和清晰可闻。
而后院却传来凄惨叫声,那声音声声入耳,让人以为身处刑狱法场之中。
林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李刚已经动手了,只是不知,这家伙是不是连他爹都瞒着,真奇怪。”
林天看向凌海:“你们三个一起去找那老家伙。”
他顿了顿,戏谑道:“就是不知道老家伙知道自己儿子新婚之夜被人干了,会不会有点愤怒。”
凌海略作思忖后说道:“不如我跟凌风二人去,让凌云跟着主上您。”
“震山堂的主力应该都在前厅,其他地方应该没什么人,他跟着主上您,也能有个照应。”
林天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无妨,你们三个去就行,要是遇到危险,你们三个也能互相照应。”
“这里我一人足矣。”
“是!”
三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什么人?”有站岗弟子觉察异样。
刚说完,只见喉咙被利器划破,顿时鲜血喷涌。
林天如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因为阻拦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