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想到卖家能答应得这么痛快，这才不过半日呢。”

陈女士轻抿一口茶，缓缓向沙发靠去，“听说那卖家不好对付，你们应该费了不少功夫吧？”

听到这话，沈确心里涌起一阵疑惑。

不是说定制玩偶吗？

按理说该是工厂自制，怎么冒出来个卖家？

难道制作流上还有半成品加工的流水线？

不知怎的，沈确突然想起昨天在19层制作室那一侧听到的哭喊声，一股寒意莫名涌上心头。

“只要能达到您的要求，再难也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673坐在陈女士对面，回以微笑，“您眼光独到，卖家觉得受到认可，也很高兴。”

陈女士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盯着673。

“当然了，您给出的价格十分符合卖家的预期，所以对方也没有过多纠结。”

听到673的补充，陈女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倒是喜欢你这实诚劲儿。”

说着，陈女士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滑动。

“我本不想夺人所爱，只是各方面都挺符合我的需求。毕竟和普通玩偶相比，像这个玩偶的条件所孕育出来的芽，更加珍稀。”

陈女士抬眼看向673，“玩偶嘛，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真正有收藏价值，其实是这个芽，你说对不对？”

“您说得没错。”

673笑着回应，同时给沈确和涂礼使了个眼色，把接下来需要的资料和合同递了过去。

“您看我方便向您介绍一下有关玩偶的注意事项，以及后期芽的护理内容吗？定制款细则更新了一些内容，请您过目一下。”

陈女士微微点头，将茶杯放回茶几，听673半蹲在身旁轻声细语地讲解。

“其他的我都清楚了。不过这次我想要绿色的芽，昨天听高老板说，以后都可以定制了，对吧？”

“是的，芽的颜色可以定制了。”673合上资料，直视陈女士的眼睛，温柔地回答。

“好，那我没别的问题了，把合同拿来吧。”

“好的，请您稍等。”

根据陈女士的需求，673将合同内容补充完整。

【玩偶定制合约】

【玩偶名称：伊函】

【玩偶编号：DZ280-1】

【玩偶等级：S级】

【定制芽色：绿色】

【总价格：4000w，定金：120w】

【自合同签订日起一年后，将玩偶及所产生的芽交付给甲方。】

【……如果最终芽的质量不符合双方约定标准，由乙方自行承担前期所有制作费用，甲方无需支付尾款。】

“记得你之前是226号的助理吧？226呢，他去哪儿了？”

陈女士吹开茶水的热气，饮了一口。

673整理手中的合同，不慌不忙地回答，“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工作上有一些调整，226被调配到其他部门了，接下来将由我持续跟您对接。”

她走向陈女士，再次半蹲在一侧，将合同放在陈女士面前。

“哦？那你这算升职了吧？恭喜啊，小姑娘挺能干的。”

陈女士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合同查看起来。

“您过奖了，要不是您这样尊贵的客户光临我们公司，愿意和我们签约，我又哪里有机会呢？”

陈女士听罢没有回应，只是微笑着在合同上爽快地签下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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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过期三年以上的合同整理一下吧。不要翻开合同，看文件夹外壳上的合同起止时间就行。”

协助673又签订了两个A级合约后，沈确和涂礼被安排到了资料室。

“滴，滴，滴。”

前台妹妹正站在资料室门口输入密码。

在这个工厂，几乎所有区域的出入口都设置了密码锁。

走廊里到处都是24小时全天监控的监视器，亮着诡异的红光不停旋转着。

在两重铁门的守护下，资料室仿佛一个巨大的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