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若林闭了闭眼，“睡了，你快睡吧，再不睡要天亮了。”

琅如玉“……小姐，你果然没有睡，想赏月吗？”

“……月亮都下山了，那还有月亮，你是不是想捣烂。”

“没有，外面的月亮没了，屋里有个月亮要赏吗，反正你是妖应该没问题吧……”

梅若林睁开眼睛转过头，“屋里的月亮？那我倒是真要赏赏了，在那，给我看看。”

“你到这边来给你看。”

梅若林挑眉，左右这一晚上得折腾得个没完，大方的下床走到屏风那边，他却背对着她卧坐在被子上，披散的柔亮长发在烛火下散发着深棕色光泽，梅若林豁然想到他的瞳孔颜色，跟发色竟是一模一样的。

“月亮呢？”

梅若林走过去左看右看，外面的月亮早就隐入乌云里不见的踪影，到处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几个星星黯淡无光的挂在夜河里。

琅如玉歪头笑了一声，把脸撇到她看不见的地方，拉开衣领子慢慢脱下锦缎里衣……露出肩膀胸口下腹，调整了下姿势慢慢躺了下来，横卧如山岭，洁白的身体在烛火的照耀下，白如透玉，肤如凝脂，散发着月色的虚影，果然如月光白亮清灵，竟把旁边散落的上品白玉环的饰品衬托得黯淡无光。

连本来白色的里衣也变成了暗色。

梅若林伸手抚在他身上，温暖丝滑，不是薄凉的冷月，而是一眼忘俗的暖月，又软如团绵，美绝美焕。

他没想到梅若林会上手，有些害羞红了脸赶紧把衣服又穿上，钻到被子里闷闷道，“我以后一定会瘦下来，比现在还要好看，他们都说我在长身体才会变丑的，等长大了就没事。”他又把脑袋伸出来，露出一双凤眼殷勤道，“以后你来望城找我，我请你赏最好的月。”

啊，梅若林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才我没意识到你胖，只看到你比月亮还要美好，哟，你这么大方，难道也请别人赏过月？”

琅如玉的脸凝固了，他瞪她一眼，“我有那么没底线吗，你是妖我才给你看的，也是第一个看的，以后也不会有别人……不要把想得跟浪荡子一样，我是读书人？”

他气哼哼的重咬最后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