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姑娘？家住何处？让姐姐先去看看！”

“汉文，相处多久了？准备何时提亲？”

“那姑娘可生得可算貌美？跟齐姑娘相比如何？”

“汉文，是不是你问诊时相上的？”

“纳彩，纳征，请期……这些我们都得好好准备！”

“……”

许仙：“……言之尚早，繁文缛节倒也不必，姐姐若想见她，过几日，我带你去她府中一叙。”

许娇容瞠目结舌：“这么说……你已经去过她府中了？听上去甚为熟络？”

李公甫也大为惊叹：“如此光明正大！汉文，你比姐夫有出息多了！我当年都是偷偷约……哎呦！”

……

回到房中，许仙掏出功德簿，今日忙活半晌，本次诊治齐姑娘，估计只能算个小显善。

从齐府回来时，功行甲便有感应，金童玉女今日又要过来。

不多时，白光一闪。

金童玉女已经出现在许仙卧房之中。

都是十余岁模样，都是满脸庄严之相。

金童身着金色华袍，头戴一顶金冠，手持金如意。

玉女身穿白袍，发髻上别了白玉珠簪，手持玉拂尘。

听到厅中还有言谈声，金童便甩了甩金如意，一道无形屏障，竖在了门后，内外的声音瞬间隔绝开来。

许仙：“日子还未到，两位就来访，一定是另有叮嘱吧？”

金童开口：“不错，功行甲中有载，你间接沾染的生死因果之中，有两次，需当面检省，另外两次，则需扣减功德。”

玉女：“功行册催促，担心你再犯，按照律令，需要与你逐个清点。”

许仙：“哦？有四次？”

玉女翻开册子：“且容我等逐个清点。”

“先说检省之事。其一，间接影响人间官匪争斗，此战死伤不少，你虽未参与，但对其影响不小。”

“你下凡转世，已经领了仙令，此生能以悬壶行医之路，积攒功德，救治世人，除此之外，不应评判善恶，对他事过多干涉。”

“但此桩因果，你既未动杀心，也未直接出手，因此只做检省之责，若后续再犯，则会扣减功德，你可愿检省？”

许仙迟疑了下，点头道：“愿检省，望以后少犯。”

金童便以金如意划了一道。

“其二，干涉九尾狐与鸱鸮精恩怨，这本是他们命中所有，要受四世纠缠之苦，但被你在此世化解，且为鸱鸮精改了投生之路。”

“此种因果，本来必行扣减，但因此事确由行医而起，你师出有名，所涉众人，也无一有怨念，青丘地府皆无陈词，也算因果善了，不做其他责罚，你可愿检省？”

许仙：“愿检省，望以后少犯。“

金童又以金如意划下一道。

玉女：“按功行甲载录，核对之后，需行扣减功德之事有二。”

“其一，江底水妖搏斗时，施法袒护一方，虽未直接出手，但从中协助，也导致一死两伤。”

“念在此三妖欲要对你行恶，你亦有自保之虑，且协助小妖之时，心中杀意未动，一死两伤，皆由别人心念造成，因此只记一小格恶。”

“按照你所行善速度，估算要扣减两月功德。”

“其二，今日发生，潭底两妖搏斗，你又施法袒护一方，导致一妖身死，影响了结果。“

“且此事本与你无关，两妖都未对你施加心念，你却强行插手，心中惩处之意明显，因此需记一中格恶。”

“按照你所行善速度，估算要扣减六月功德。”

“此二事，所行扣减之量，你可有疑议？”

许仙摇头：“并无疑议。”

算上斩杀幽螟虫扣减的两个月，接近一年的功德要扣没了，想要重回仙班，只能再继续问诊了。但反之来看，若是再多储备点功德，往后岂不是也能动动手脚？

临别时，金童玉女忽然对视一眼，望着许仙，欲言又止。

“两位仙官，何事如此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