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脸皮比那城墙还厚!”
许仙咳了咳:“小生于庆余堂坐诊,寻常也难得空闲,倒是齐员外,只怕除了御医,整个临安府的大夫,他都能请过去,齐姑娘病症,不愁无人医治。”
想到这姑娘,初见面时,没几句话,便开口数落江湖郎中,此时偏又主动问诊来了。
齐景岚:“爹爹找的那些大夫,如何能跟许相公相提并论?”
许仙:“小生也只是刚开了方子,还未能给齐姑娘治愈。”
齐景岚:“许相公初见妾身,便一眼断出几个症状,自然比那些江湖郎中厉害多了。”
许仙:“……”
在齐府中初见面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恨不得两句就将他打发了。
白素贞又皱眉了:“……刚开了方子,都还不知道效果,怎能如此硬生生夸赞?”
小青:“……脸皮比那城墙还厚!”
顿了顿,许仙说道:“齐姑娘谬赞,小生尚未寻出病根,为姑娘清除,只怕也跟其余郎中,无甚不同,还需齐姑娘服了一轮汤药之后,再看有无回转。”
齐景岚垂首一叹:“妾身福薄,病根自己早已知晓,此生都是疾病缠身,命格便是病根,如何能清除?若能缓解,身无重症,已然是万幸。”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直直地望着许仙:“许相公,妾身此生,已经不求安康无恙,只盼日夜相守之人,能举案齐眉,相知相悦即可。”
许仙被她的坦率惊讶到了,一时额头有些冒汗,不知该如何接话。
白素贞:“……小青!”
小青:“……姐姐,我也听不下去了!”
说着,小青正要施法,给外面来点动静,打断二人。
许仙忽然起身道:“齐姑娘,小刘海正于厨间制作奉糕对吧?小生想去看看。”
齐景岚一愣,随即说:“妾身带许相公去吧!”
恰此时,一个青年快步走了进来,他身形精瘦,目光有神,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恭敬做了天揖:“小姐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这是名录变动,还请查点!”
“有劳张执事了。”
“这位是?”
“这位是许相公,乃临安名医,也是妾身好友,陪我到此闲游。”
白素贞:“……他们今日才相识吧?何时成了好友?”
小青:“……这姑娘脸皮,比钱塘江还阔!”
许仙:“……”
张执事也对许仙作了天揖,自我介绍道:“见过许相公!小人张召,乃齐府家丁,由老爷和小姐点至此处,代行执事。”
“张执事有礼。”
许仙便说:“齐姑娘,不如你先查点名录,我自去厨间参览即可。”
齐景岚还未答话,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张执事连忙跟到前头。
“小人为许相公领路!”
“不用,有炊烟能辨。”
出来之时,就听小青颇为满意地对白素贞说:“姐姐,你看,这许相公,还知道自己主动避开,当真恪守夫德。”
白素贞莞尔:“行医问诊,接触女子不少,盼他以后也能如此才好!”
小青:“姐姐,你现在就已经当他是夫君了么?”
白素贞:“……不许调笑姐姐!”
许仙望了望院中桃树,正有瓣瓣芳菲飘落。
此刻只觉风前骨醉,花下心飞。
……
行至厨间,那小刘海正将奉糕往蒸笼里放,见许仙来了,连忙放完,起身行礼。
“许相公怎么来了?”
“听齐姑娘说,奉糕味道甚好,我来看看如何制作。”
许仙盯着小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