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城内。
许多诡物都忌惮于血尸王与毒蛟王的战力。
城中有不少它们的兵马,常年在哀牢山中,根基颇深。
徐忘忧目光一沉,这是被它们给堵门了。
说起来哀牢山整体实力很强,可惜都浪费在内斗上了,但凡能下山杀出去,绝对能杀得诡物哭爹喊妈。
色空与六耳猕猴摆出交战之姿,王贲与王离与它们不在同个实力层面,徐忘忧将两者收回法坛。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徐忘忧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血尸王与毒蛟王这种存在,见面就开打的。
可却没有立即动手,显然是对哀牢王有所忌惮。
如果色空跟六耳猕猴应激出手,反而会给它们一个借口。
徐忘忧见两者如临大敌,他老神在在,从容道:
“放心吧,它们要动手早就出手了。”
色空一听,与六耳猕猴相视一眼。
它六只耳朵竖起来,原本还浑身炸毛的它,顿时靠在祭坛石柱上,发出咿呀几声。
表情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仿佛在说,来呀,够胆你就来。
“哎呀,不敢动手就别吓唬人嘛,真的是。”
色空有点后怕,这哀牢山的存在还真没有省油的灯。
要自己想先下手为强,估计得被追着打。
血尸王目光阴沉,扫了一眼旁边那破烂老头,正在用手在腋下搓来搓去,将身上的污垢搓出一团泥浆球来,他闻了闻咸腥的味道,漫不经心道:
“哀牢王的地方,可不是让你们耍威风的。”
毒蛟王头上两根墨绿色的犄角寒光闪烁,它张开血盆大口,上千米的腹部早已生长出四肢龙爪,竖瞳中凶光闪烁,破锣嗓子带着几分威胁:
“据我所知,哀牢王好像在地府中遇到什么事了吧,如今在城中只是他的投影而已。”
血尸王与它站在一起,显然是想通过施压的方式进行试探:
“只要哀牢王不插手,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必全力以赴。”
毒蛟王颔首道:
“我们也是。”
破烂老头从鼻孔中抠出一团半硬半软的鼻屎,跟那团泥垢混在一起,漫不经心道: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说改就改,哀牢诡城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老子数到三,想要在城里混就把你们的气息给我收了,不然后果自己掂量。”
“1!”
“2!”
“……”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血尸王与毒蛟王连忙将外溢的毒气收敛,它们不敢赌。
哀牢王也是山神,说起来两者都在他的地盘上,哪怕知道他在地府被什么牵绊住,但它们也不想为了石猴拿自己的命去赌。
徐忘忧吸着飞仙香,心头灵光一闪,走到血尸王与毒蛟王面前,客气道:
“来一根?”
血尸王阴沉着脸,盯着徐忘忧没有客气,手指轻捏着飞仙香,神色有说不出的舒服感。
毒蛟王见它都要了,化形为蛟头人身的女子,她身姿妖娆,如果不看头,身体绝对完美,腰肢摆动间风情万种。
从徐忘忧手中借过飞仙香,冷冷道:
“你们打算一辈子就在哀牢诡城中吗?不用使什么小心思,没用的。”
徐忘忧听着它的声音,哑然失笑道:
“姐,我夹子音听多了,钳子音还是头一次,你这嗓子得抽多少烟才能保养成这样。”
毒蛟王无言以对:
“……”
在场不少诡物噗哧一笑。
“确实,听它说话还真分不出公母……”
“这小子胆子也忒肥了。”
血尸王斜睨着徐忘忧,冷笑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如果想要让我们放弃石猴的话,你们只怕得大出血了。”
徐忘忧闲庭信步,周身穴窍震动,手中上百根飞仙香钻入其中,气血损耗迅速回升,他忍不住笑了。
毒蛟王竖瞳中杀意凛然,冷声道:
“有什么可笑的,你又没有得到梁州鼎的认可,就凭你目前的修为,哪里来的自信?真以为在我与血尸王联手下,你们真能逃得掉吗?”
徐忘忧嗤笑道:
“我笑你们啊,坐井观天,根本不知道如今外界的精彩,天天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可怜,可悲。”
“面对千载难逢的良机,有康庄大道不走,偏偏要来走取死之道。”
血尸王与毒蛟王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徐忘忧给撕了,简直太狂了。
“小伙子,这话怎么说?”破烂老头双眼放光,好奇问道。
徐忘忧当即给他点了三根,脸上充满笑意:
“老人家,请!”
老头也不客气,美滋滋用鼻孔吸食着,这种香够纯,着实少见。
“我可以展示一下吗?”
老头手里夹着三根香,眼神有些迷离:
“请!”
徐忘忧当即请出真武大帝法像,以及关云长法像,他看向两王:
“自我介绍下,鄙人徐忘忧,来自南漳城威惠庙,斩过黄河孽龙,杀过太阴族六道诡王境。”
两座法像出现的刹那。
强如血尸王与毒蛟王,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城中不少诡物纷纷跪下,哪怕是阴差也不例外,这就是地位:
“拜见真武大帝!”
“拜见关圣帝君!”
血尸王与毒蛟王对两者并不陌生,它们气息有所变化,看向徐忘忧的眼神和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