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处简朴环境中,这家酒馆内的氛围却如同家一般的温馨。壁炉内火焰欢快跳动,驱走了冬夜的严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诱人香味,令人垂涎。老板身着地道的吐蕃服装,面容温和亲切,虽然正埋首于厨房的忙碌之中,但那一抹汉人的轮廓在吐蕃服装衬托下尤为显眼。
当他们步入店内,店主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热情招待,引领他们就座。介绍人轻轻摆手,暗示无需过多关注,于是店主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即专心于手头的工作。
他们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茶具,自顾自地泡起了热水,同时,一双双眼睛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位忙碌的老板身上。蒯傲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要不要问问看他是否知道哪里能买到好马?”
司寇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不要,总感觉这个人不太可靠。”
蒯星河提议:“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等等再决定。”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酒馆里迎来送往的多为吐蕃面孔,汉人的踪迹罕至。夜色渐浓,街上行人稀疏,店主开始收拾桌面,清扫地面,做起了打烊的准备。
正当大家还在犹豫如何启齿之时,那名店主主动走向他们,问道:“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司寇直截了当地说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到良驹?”
店主闻言一笑,回答:“看来诸位远道而来,不知情而已。自从这里落入吐蕃人掌控后,所有的马匹资源都被严格管控,尤其是盐、铁、马这些军事物资,哪是我们平民能够触及的范畴。”
蒯星河不甘放弃,试图通过实质性的利益打动对方,递上一锭银两,但店主却婉拒了这份心意,双方因此产生了轻微的拉锯。银元不经意间滑落地上,场面一度尴尬。
司寇见状,直言不讳:“店主,这是何故推辞?归根结底,你投靠吐蕃人不就是为了钱吗?如今送上钱来,如何不收,难道汉人的钱就不如吐蕃人的钱吗?”
司南急忙制止司寇,担心他的言辞过于激烈。谁料,店主并未生气,反而关上了店门,转向蒯星河,语重心长地问:“诸位壮士,可是军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