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该从何而查?”闻星抬起头,语气隐隐透着一丝焦虑。
鱼崽深深叹了口气,眼里掠过一丝疲惫:“姓周的除了威胁完全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目前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冯迟他们大概率是死了。”
“连死亡的时间和地点都没有吗?”闻星眉头微蹙,语气凝重,“没有任何线索,想查都查不到。”
鱼崽默默坐下,靠在沙发上,拿出两支烟,扔给了闻星一支。
闻星点燃接过来的烟,仔细地思考着整件事的过程。
冯迟到达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所以停留的时间很短暂,天还没亮就离去了。
燕北的人甚至不愿意提供精确的死亡时间,要么是他们也无法确定,要么就是那个姓周的根本不打算配合。
自己这边的人没有做这种事,燕北就算想找借口开战也不可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主要是不值得。
整件事还有第三方参与......
难道是西兴市的那个女人对冯迟他们出手了?
如果是她的话也有可能,试图挑起燕北和兴安城的大战对她也有好处,目前来看那个女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血清。
“会不会,是西兴市的那个女人做的?”
闻星这边还在思考,鱼崽突然开口。
闻星犹豫片刻:“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查不出来什么,可以试着把这件事推在她身上。”
“反正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补充道。
鱼崽点了点头,熄灭了手中的烟:“问题是,燕北的人会相信吗?”
闻星神情冷峻:“还是那句话,如果燕北真想动手,给不给说法都一样。”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敲响,孟镇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凝重,声音有些低沉:“内城出事了。”
......
一间杂乱的屋子内,两具满是伤痕的尸体正倒在地上,死状凄惨。
“尸体是这间房子的房东先发现的,今早他过来收房租,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开门,破门以后就发现了这一幕。”孟镇平在一旁说道。
鱼崽蹙起眉头,目光扫过两具尸体:“死亡时间呢?”
孟镇平答道:“大概是一周前。”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闻星看着尸体皱了皱眉,“一周前,时间刚刚好......”
“根据附近居民的说法,两名死者是一对夫妻,平时深居简出,也不怎么跟其他人打交道,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再加上冬天,尸体的腐臭的过程没那么快。”
“而且......”孟镇平停顿了片刻,“不仅是这一处,其他地方还发现了类似的尸体,死亡时间都跟这两人差不多。”
闻星听到这里,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他走到尸体面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孟镇平见他盯着尸体上的伤痕,解释道:“这些伤痕很明显,显然死者生前曾遭受过严重的折磨,初步推断是报复性杀人。”
“其他地方的尸体也跟这里的一样吗?”闻星没有转头,眼睛仍然盯着尸体上的伤痕。
孟镇平点头道:“是,死法几乎一样,身上都留下了明显的折磨痕迹。”
闻星沉默片刻,继续追问:“死者的身份你们仔细地查过吗?”
“查过了,都是些普通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而且......”孟镇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带附近都没有监控,另几个死者居住的地方也有这个共同点,就是居住地基本上都处于监控盲区。”
“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什么样的人会特地选择避开监控的区域居住?”闻星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别的地方来的眼线?”鱼崽突然意识到其中的蹊跷。
闻星点点头,目光变得锐利:“孙运对违法犯罪的事并不重视,除了这个原因应该没有别的原因了。”
“要不要跟燕北那边确定一下死者的身份?”鱼崽问道。
言下之意,他怀疑这些人都是燕北安插在兴安城的眼线。
闻星摇头道:“不必了,如果真是他们的人,对方肯定不会承认,甚至还会觉得我们是在挑衅,如果不是他们的人,问了也是白搭,不过很大概率就是燕北那边的眼线。”
“怎么说?”鱼崽仍然有些不解。
“因为他们被杀害的动机很简单,所有人都看到冯迟他们是安然无恙地离开的,作为眼线,这种消息肯定也会汇报给燕北那边,但是他们却在冯迟离开的那天被杀了,很明显,动手的人就是要把脏水泼给我们。”闻星答道。
鱼崽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明悟。
闻星沉吟片刻:“不对,我的思路错了,这些人的死应该给燕北那边知道,但是不要提身份的事,把详细的死亡时间告诉他们,只要燕北那边的人不是傻逼,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鱼崽点头:“一会回去以后我就跟姓周的联系。”
......
外城。
阿杰和高子恩正悠闲地在街头漫步。
清尸队的基地没有搬回内城去,大家对搬家这件事的麻烦程度已经心有余悸了。
反正整个兴安城都是清尸队的领地,基地在内城还是外城都没区别。
“如今的外城变化可真大啊!”阿杰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慨道。
高子恩点点头:“今非昔比。”
两人边走边聊,目光时不时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和人群。
外城的修建工作在清尸队的带领下做得很不错,比起当初破败的景象,如今的变化已经是天壤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