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那年，有个女孩说抽烟会变丑，就把烟戒了。”文闻笑着回道。

娜娜没有接话，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文闻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抽烟的呢？”

“22岁，想死的时候学会的。”她的回答干脆又低沉。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今天帮了你，可以送我件礼物作为答谢么？”

娜娜笑了下，她没想到文闻会这么直接要礼物：“当然可以。”

“我想要一件你设计的衣服。”

“嗯，好。”

娜娜回到工作室后，换了一套平时在办公室备用的宽松裙子，把头发扎了起来，拿尺子认真的量着文闻的尺寸。

量了又量，得出的结论是这人身材是真的好，很典型的模特身材，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会很好看。

“量好了，一个月后过来拿衣服。”

“嗯。”

娜娜把他送出门外，文闻上车后，打开车窗，笑着问道：“冒昧的问下，娜娜小姐有男朋友了么？”

娜娜犹豫了下，笑着道：“文秘书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追求你。”文闻回答干脆且坚定。

娜娜笑了下：“文秘书应该知道我是金悦的陪酒女吧。”

“嗯，我知道你在那工作了几年，怎么了？”

“文秘书这样尊贵的人不会也是想玩玩我这样的女人？”娜娜故意说的很轻浮，想让他知难而退

文闻的笑容消失了，不是因为受到了羞辱后的挂脸，而是心疼和愧疚，娜娜最怕他这样的表情了，调整了下情绪道：“别花心思在我身上，男人我见多了，已经没兴趣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很多，找别人玩去吧。”

文闻下车，走到她对面，路灯下，时隔十年，她那颗死了的心好像又在加速跳动。

“我会以结婚为目的来追求你。”文闻语气柔和，眼神坚定。

娜娜有一丝晃神，很快又清醒了，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小腹。

“这块疤是十年前堕胎留下的，我没有生育能力了，也没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谢谢你的欣赏，我这没有你 期待的未来。”

娜娜语气平淡，神情坦然，她知道有些事情在还没开始前就说清楚是伤害最小的。

“我本无结婚生子的打算，直到看到你，我才想过要和一个人共渡一生，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你不喜欢，就我们俩一起老去。”文闻第一次表现的很急切，生怕娜娜会跑了一般。

娜娜笑了，似自嘲似开心似悲伤，她捂着肚子笑，笑了好一会，抬头见文闻的神情依旧柔和坚定，娜娜也收起笑容正色道：“文秘书就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了，你连我大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跟我一生一世，或许我十六岁还会信这种话，但三十岁了，就当你逗我开心了。”

“玫瑰不叫玫瑰，依旧芬芳如故，只要你喜欢，你叫什么名字都行，我想娶你是认真的。”

娜娜无奈挥了挥手道：“随便你吧，男人我玩多了，什么样的都看过了，说要娶我的也多了去了，都是说笑罢了，别拿娶我这件事逗我。”

看着娜娜离去的背影，文闻站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你是真不记得我，还是假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