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伤势,实力突然提升了这么大,却还不醒”
睁开双眼,施雪不再担心任默的伤势,却对任默沉睡不醒感到担忧,不像刚刚那几乎濒死的样子,反而充满了生机,可是这股生机似乎反而抑制了他的身体一样,让他无法苏醒。
“得出城,但是不知道该去哪,怎么办。”
一边催马快走,幻月看向越来越接近的南侧城墙,回过头问向施雪
“怎么办,任默现在怎么样”
“没有伤,但是,没有醒。”
“这家伙,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股强力的能量波动让幻月记忆犹新,强力的魔力波动从任默的体内爆发,足足笼罩了牟津城内外,天上的雷电,雨水,地上的土壤,全都在任默的控制之下,而那股爆发的魔力波动,也不同于任默所拥有的木属性魔力。
说到底,那股能量充满了生机与清新,很像木属性魔力,但是又完全不同。
水般滋润,木般生机,火般灼热,土般稳固,金般锋锐,风般优雅,雷般狂野,光般温暖,暗般隐晦。
那一股能量,完全说不清是什么魔力,以施雪和幻月的见识,并不知道自然能量究竟是什么,固然知道有自然能量这种东西,但是即使亲眼见到,亲自感受到,也并没有意识到。
艾娜在一旁,除了看向窗外警惕周围,就是一直死死地看着任默,认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怕错过什么一样。
“喀嚓”
炸雷声相隔甚远,此刻周围的暴雨虽然不见减弱,但是电闪雷鸣已然不见,从窗户探出头去,艾娜也是发现所有的雷电都是落在了北城门附近的位置。
“就算十主教和那些圣军不在,牟津城也不应该突然被攻陷,刚才任默爆发的气势,难道引动了什么吗。”
幻月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几句,有些疑惑,抛去任默身上的异像不管,城破的也很突兀,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筛选,离开,城破,是不是有点太连贯了。”
平淡的声音传来,幻月微皱双眉,眼中似乎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口中的自言自语似乎夹杂了一些猜测,施雪听了听她的话语,脑海中瞬间把这几个词连接在了一起
“那个十主教,要带着够强的人离开,然后,故意让牟津被攻占”
就这么抛弃自己的人民,教廷怎么会这样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撇过头看了看那还没有丝毫清醒之意的任默,施雪也是想起来任默的家乡库贾拉镇上的惨剧,对这种猜测,却是不知为何有了几分相信。
毕竟,这种带着有价值的人离开,故意放弃防守这种事,是实实在在在十主教身上发生过的。
在广场中他那狂妄贪婪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前途和地位。
“如果现在的教廷都是那种垃圾的话,淙公国这次,怕是真的要亡。”
这话说的难听,但是却是事实,幻月的话语直截了当不留情面,可施雪却完全不想反驳。
“无论淙公国是不是要就此灭亡,都和我无关。”
“我明白,施雪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带任默离开这里,想办法让他清醒。”
车厢中再次安静了下来,施雪和幻月都是冷静了下来,不再言语,只有艾娜看着任默,小嘴轻轻的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嘟囔着什么,马车直奔南城门而去,北城门之事,与四人毫无瓜葛。
“玉光狐大人坐镇,我们便一举攻破城门,这,全靠大人的力量啊”
牟津北城门外,浩浩荡荡的兽人军队直接顺着那被土巨人打破的城门攻入城中,城墙上的士兵早已死的死逃的逃,城墙上的魔法塔虽然完好无损,却没有任何一道魔法放出。
在军队的后方,一顶大伞下,站着十几名军队统帅般的人物,所有人都冲着那立于伞最前方的狐族美女鞠躬道喜,而她却是轻叹一声,微皱双眉
“不是我愿出手,是我感觉到城中有五阶魔法的气息,我如若不来坐镇,我怕你等全军覆没。为了一见对方身份,我方才出手攻破城门。”
但是,城门上的防御屏障被玉光狐以雷引,吸引了天上的落雷击碎,城门被自己以土系魔法召唤的四名土巨人摧毁,整整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名超过三阶的魔法师现身,那五级魔法的气息很快消失,一直没有出现。
不止如此,那城墙上的魔法塔这次也没有放出任何攻击,宛如停止了工作一般,而且守城的士兵一直都相当混乱,群龙无首的状态,让她,名义上真正的前锋军首领,玉光狐,感到了疑惑。
“本以为这名五阶魔法师,是淙公国派来与我抗衡的,为何,却久久不曾露面”
微皱双眉,玉光狐转过身,缓缓踱步离开,持伞的侍者迅速再次打开一杆大伞跟在周围,而玉光狐也是伸出了右手,看了看手中淡淡的雾气中包裹着的一团淡绿色能量,眉宇之间疑惑之色更甚
“这股从城内爆发而出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并非任何一种魔力”
低头思索一阵,玉光狐仔细的感受着这股特殊的能量,极其突兀的,一股清凉温润的感觉充斥着她的灵识之中,顿时,她只觉得意识都变得无比的清明脱然,她的脚步,也随之停住。
那股不知何时沁入自己金色灵识中的绿色存在,再次出现。
这次,自己的灵识中不再只是一股股翠绿色的灵识,反而,几乎是将玉光狐金色的灵识尽数染成了绿金色
这种熟悉的感觉传来,记忆中被自己刻意掩盖起来的部分缓缓浮现而出,玉光狐的双眼,也是忍不住睁大,绝美的双瞳中,呆滞交织着茫然
“似乎,和那巨树山谷中的能量,一模一样是,自然能量”
不受控制的转过身,一直平静无波的内心再次剧烈的波动起来,她就那么盯着破碎的城门,一个让她记忆犹新的名字,脱口而出
“你,你在这吗,任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