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高门大户的孩子,四岁就开始启蒙。
而如一般诗书传家的小门小户,启蒙也在六岁左右。
这书院招生的也基本已经都是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他们基本都已经读了十年左右的书了。
如今考教的不过是这些学子,平日里是否用功,可否在认真的温书。
不过相比起绝大多数人的厚积薄发,顾植的这种临时抱佛脚,天赋带来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自古以来,科举这条道路上,刻苦从来就不是唯一关键。
它或许是诸多学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并不是唯一性。
顾植对于这种考试并没有紧张情绪,他的心态一直就很不错。
过去在他的那个时代,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大考小考,一步步的走过来的。
这这种经历,使得他面对这种考试,心态也是异常稳健。
如今不过只是书院的入门考试,他将来面对的还有童生试,州试,省试,殿试等着他。
如果就连小小的书院的这种入门考试,都心中紧张,那将来那些大试只会更加有失水准。
成事不说,——
顾植看到题目,根本没有过多思考,便直接落笔写出。
后半句: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这句话的意思是已经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劝诫,不要追究了。
这句话后半句的既往不咎,后来还形成了成语,用于日常之中了。
顾植在全部写完后,又将全部统统检查了一遍后,将考卷递到了监考的先生案前。
随着他的起身离开,在堂内大多数尚且还在答题的学子,都是瞪大眼睛注视着他的离开。
显然对于书院突然更换了考试试题的事情,多数的学子,此刻都是在头疼。
虽然说《诗经》自然是读过,但是在考试之前,却是多数时间都放在《论语》上。
若是此刻能够出声,想来都会来嘲笑这人,竟然如此自暴自弃了。
也不会去想顾植是不是对这些经义熟读背诵,毕竟那样的人实在是少数,他们也不相信时间过去大半而已,竟然就提前交卷。
监考的先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儒雅中年男人,面容线条硬朗。
只是沉着脸,看着有些不苟言笑,有些不怒而威。
看到竟然这个时间里,竟然有学子提前交卷。
他心里暗道心思不定,又是一个基础不扎实的学子。
不过他仅仅是眼神微动,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只是淡淡道:“既然提前交卷,便放于案上离去吧!”
顾植作揖行礼道:“是,先生!”
他翻开考卷,眼里闪过惊讶,不仅仅没有他所想的那样有留空。
相反字迹工整,而且纸张表面清洁,没有丝毫涂抹。
因为一些人提笔有写错的情况,所以只能涂抹重新写。
而这样势必会影响考卷的美观,在后代的考卷上虽然也有卷面分,不过相对权重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