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的话……
粗粝的手指缓慢的摸着金黄色的袍子,丝绸质地上乘,光滑温润,像极了那人肌肤的触感。
祁淮一向冷漠的瞳眸中多了些晦暗与挣扎,末了,他将皇袍叠好,又将收拾好的名贵纸张垫了上去,明黄色的袍子被盖的严严实实,若不是有意搜寻,绝对发现不了。
做完这一切,祁淮眉头松缓,眼中的厌恶褪了下去,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冷漠还掺着一丝期待。
他期待这件皇袍被人发现,只要江连洚消失,这些天难以言喻的混乱与迷茫就不会再缠着自己。
至于自己的父亲,他可以找那几位将军,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比江连洚的随意承诺可信。
另一边江连洚把玩着手中盛着滚烫茶水的翡翠杯子,灼热感刺激着神经,他脑海中思绪翻滚。
府内没有任何异常,是祁淮有了别的心思,还是江连泽在耍更阴的招数。
祁淮有异心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祁淮不可能背叛他,毕竟自己是救他父亲的唯一指望,武将在朝堂上连话语权都快被剥夺殆尽,祁淮不是个蠢人。
茶水渐渐冷了下去,江连洚的心中却越发躁郁不安,江连泽就像阴沟里的臭虫,什么都不做就让人恶心。
事实证明,江连洚的直觉准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