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病得这么重,我这做小辈的又怎能袖手旁观?
反而是冯浩明一家,却一走了之,此刻都不在你身前尽孝。”
……
闻言,冯老爷子没有说什么。
众人也猜不透其心思。
但一旁的华直,却对着钱紫妍投去一道古怪的目光。
颇有种瓜田里的猹,吃撑了的感觉。
蒋光律见此,疑惑道:
“华神医,您为何这样看着我的未婚妻?
是她也生病了吗?”
华直回过神,沉吟片刻,有些不好回答。
但想了想,他毕竟是个医生,既然患者家属问,还是要回答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位小友并未得病。
只是……情况可能比生病更为堪忧。”
……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蒋光律急切道:
“神医,您这话是何意?”
华直叹了口气:
“身为女子,却无法生育,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此话一出,蒋光律、冯玉珍等人都愣住了。
冯飞鹏惊呼道:
“钱紫妍嫂子竟然……”
话未说完,他连忙掩住嘴巴。
钱紫妍听到这话,羞愧难当,脸色瞬间通红,暗骂华直多嘴。
因她以前玩得花,才让身体落下隐疾。
蒋光律见状,连忙安抚:
“紫妍别怕。
现在科技发达,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治疗的。”
说完,他向华直恳求道:
“华神医,您可有办法医治?
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华直摇了摇头:
“恐怕难以如愿。
这种损伤,实非药物可以治愈。”
蒋光律还想再说什么,钱紫妍却赶紧打断,生怕华直再说出一些有的没有:
“光律,别再为难华神医了。”
蒋光律见此,紧紧抱着钱紫妍:
“紫妍,放心。
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共同进退。”
说着,蒋光律突然想到了什么,安慰道:
“每个医生都各有所长,
可能华神医并不擅长妇科。”
轮椅上的冯玉珍也向钱紫妍投去鼓励的目光:
“紫妍丫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太爷也慈祥地看着钱紫妍:
“钱丫头啊,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冯家一定鼎力相助。
我还盼着能抱曾外孙呢。”
但钱紫妍心里清楚,
她的病是自己作的,而且以后也难好。
因为她也没想着收敛。
反着已经无药可救,那索性就彻底破罐子破摔。
但面上,还是从眼角里强行挤出几滴眼泪。
……
这时,
冯老爷子突然口吐黑血,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冯家人见状,顿时惊慌失措:
“华神医,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华直急忙为冯老爷子把脉,随后面色大变:
“老爷子体内竟然有两种蚁蛊!
我的针法只能压制其中一种,对另一种则束手无策。”
冯飞鹏听到这个消息,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蒋光律急切地追问:
“华神医,有办法杀死这些蛊虫,救救我外公吗?”
华直叹了口气:
“蚁蛊是极为麻烦、昂贵的一种。
而现在,老爷子体内竟然有两种蚁蛊!
只能说对方这是下了血本。
以我目前的医术,无法根除。”
蒋光律闻言,身体颤抖。
冯飞鹏强忍着悲痛:
“华神医,如果您都没办法,这世上还有人能救治我爷爷吗?”
华直沉思片刻:
“也不是没有。
要论玩蛊,这南四省,乃至全国,确有人远胜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