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分多钟后,里面传来依莉丝愤怒的咆哮,“你这个混蛋,够了没有?!!”
监牢的铁门从里面打开,门缝中露出衣冠不整、头发像是杂草窝一样的皇女殿下。
她睡眼惺忪,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依莉丝咬着牙,像是要吃了伊兰一样,“你最好有事!”
“当然有事!”
“说!”
“当然是给你送早餐来了,感动吗?”
“我吃了你!”
依莉丝张牙舞爪的想要挠伊兰几下,但全被躲过了,“你个混蛋,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许躲!”
伊兰离得远远的,脸上则是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副非常受伤的表情。
他声音哀怨的说道:“我早上五点多就起床,为的就是给你送早餐,还是我亲手做的。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如此粗暴,真是令人心寒,唉……”
“闭嘴你这个混蛋!”依莉丝从伊兰手中夺过食盒,大声怒斥,“特意起这么早,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给我滚!”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实意……”伊兰还未说完,监牢的铁门便被皇女殿下关上了。
“年轻人,这么暴躁干什么……”
无奈的吐槽一句,伊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铁门重新打开,走进监牢。
监牢的内部在依莉丝入住前经过了紧急修缮。
浴室、厕所、大床、梳妆柜台,一个不少。
窗户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花瓶,几朵新鲜的玫瑰插在里面,淡淡的花香飘散而出。
“把钥匙留下,给我滚出去!”依莉丝窝在被子里背对着伊兰,闷声闷气的说道。
伊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量着监牢的内部。
住了只不过两天,这里就变得乱糟糟的。
地上随处可见读过的书籍、画册,在浴室的脏衣篓里能看到堆积的脏衣服。
甚至还有几件紫色的内衣被胡乱的挂在衣架上。
更别说床了。
一片狼藉,连狗窝都不如。
但依莉丝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睡在里面。
失去了芙兰的照料,依莉丝的生活质量急剧下降。
“你在看什么?”忽然,依莉丝在被窝里转过身子,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伊兰。
“我在找哪里传出来的臭味。”
“才不臭!”
依莉丝炸毛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少女。
被说‘臭’肯定会破防。
只是当她坐起来耸动鼻翼蹭蹭嗅了几下后,确实闻到了一丝怪味。
如此一来,依莉丝更加破防了,“滚!你给我滚!”
“没关系,我不介意。”伊兰也学着她嗅了几下,“虽然确实有股怪味,但皇女殿下您的体味很好的掩盖了这一点,是少女的青春味道哦。”
“变态!”
依莉丝露出一副作呕的表情。
伊兰无奈的叹气,“我能都申明多少遍了,我不是变态。”
依莉丝难以理解的看着他。
因为从伊兰的神态、语调上判断出,他真的不认为自己是变态。
至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真的这么认为,也是这么相信的。
如此夸张、扭曲的认知,着实让依莉丝无法理解。
两人就如此沉默了一小会儿。
依莉丝实在是没办法。
她只能放低姿态,捂着额头声音疲惫的说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直说吧,就算乘人之危再次玩弄我,我也认了。”
现在的依莉丝只是表面看上去没有大碍。
但为了堵住威尔弗雷德、以及没被烧死的朱利安·梅里特子爵的嘴,依莉丝在那天被伊兰‘押送’到巡夜司后,就被下了禁制。
现在的她,无法动用一丝一毫的超凡力量,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一点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鱼肉’。
伊兰挑挑眉,见依莉丝的神态不似作假后,向她伸出了邪恶之手。
目标正是曾经成功选中并抓取过一次的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