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郑虎可太熟悉这种腥臭的腐烂味，在韵香楼可没少闻。想不到在山林中再次闻到。这股气味再次唤醒郑虎在韵香楼的回忆……

高城看着被翻出的皮子，基本都是碎的，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子，惋惜道：“可惜了，有几块值钱的皮子！”

“别挑了！会破坏线索！”罗霄从背包中拿出二环制作的口罩，遮住口鼻。没有护目镜，罗霄拿出一个轻纱做成的袋子，直接罩在头上，如果有汁水飞溅，能挡一点。

“罗公子这是要……”吴财主皱着眉头询问，但是没人搭理他。

罗霄又拿出一副手套，一边穿戴一边问道：“此处距离最近的僰人村有多远？”

高城捂着口鼻说道：“僰人经常会迁移，如果没迁移，最近的一个僰人村也要一百多里。”

陆玲珑回来，脸色发白。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萧家用了什么，影响范围相当大。这里距离付留镇也不远，半天的路程。

罗霄看向吴财主，最后一次劝说道：“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再往前走，想回也回不去了。”

“已至此，绝不复返！”吴财主语气坚定，他身后的保镖亦没有退意。

罗霄低声吐槽道：“这位吴财主，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他是要考研啊？”

“这考研是何意？”高城问道。

罗霄不想解释，走到污秽坑边，找了一小段树枝，将坑中的腌臜之物，一块一块挑出来。

郑虎解释道：“罗公子是高人子弟，经常会说一些生僻的词语，习惯就好！”

罗霄先是挑出一块狐皮，后腿上的皮，连着尾巴，尾巴上带着大量粘液。罗霄主要观察皮子内侧，竟然一点肉都没粘连。

最好的屠夫剥皮也做不到这种程度，罗霄又挑起一块虎皮。看不出是什么位置的皮，皮下一样，没有粘连。

吴财主看出点门道，大声道：“我听闻有一种剥皮手段。只要将动物埋在热沙之中，在动物的头顶切一个小口子，往伤口中灌入水银。水银渗入皮下，动物就会觉得奇痒无比，拼命的挣扎，最后会从沙坑中爬出来，皮子会留在沙坑之中。”

“用如此歹毒的法子，不怕遭报应吗？”高城气愤的质问。

“畜牲而已，再说了，又不是没用在人身上！”吴财主捂着嘴，似笑非笑。

“有这种事？”罗霄问道。

陆玲玲点点头，小声道：“京城有一群酷吏，发明此法，听闻只用过几次，均是罪大恶极之人。”

罗霄扫了一眼罗财主，京城之中隐秘之事，他一个边境苦寒之地的财主知晓的如此清楚？

吴财主显然是有点来头，既然郑虎不说，罗霄也不追问，继续在污秽中翻找。

翻开一块蛇皮，下面有一缕头发。罗霄立刻加快速度，翻开周围的碎皮，用木棍卷着头发，将那一缕头发拉出。

头发很长，连着一块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