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宋伶伶正带着两个穿工装的师傅修理摆在办公大厅一角的健身车。这车原来是李健生的，后因二部拿下一个大单而赠送给了张乔山。

一直被张乔山视为是二部的至高荣誉。

“刚才，谢谢你啊。你也经常打CS？”

“偶尔吧。”

“哦，你这忙啥呢……”

“老大说这车骑着有点涩，叫我找个师傅调试一下。这东西早就过保修期了，我只好一家一家去问。累的人家小腿都变粗了。”

张复生瞅了眼她的两条小细腿，笑道：“哪有，比大腿细一拃呢？”

“讨厌。”宋伶伶打了张复生一下。

问：“喂，听说李总要提拔你做副经理？”

张复生道：“嘘，一切以公司文件为准，不信谣不传谣。”

然后就吃了宋伶伶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复生哈哈一笑，心里却突然敞亮了起来。

他去了趟厕所，三分钟后回来，恰好张乔山挂断电话招呼他进去。

聊天继续。

张乔山负责说，张复生负责听。

三分钟后，张复生对张乔山说：“老大，啥都别说了，我是你招进来的，是你手把手教会我做业务的，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如果李总非要调你去南州——请把我一起带走，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

张乔山愣怔了几秒钟，笑骂道：“滚蛋，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说笑了两句，张乔山给了张复生一支香烟，平时不怎么抽烟的张复生这次也点上了。

“南州那边李总是有意叫我过去，但我放心不下这边，周菁菁、韩玲玲都有资格做经理，但女人嘛，我以为终究是要回归家庭的，反正我是欣赏不来那种职场女强人，我觉得她们挺悲催的。”张复生深有感触地说：“老大，你说的太对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职场女强人要么已经变态，要么正在变态中。当然，我们敬爱的熊总除外。”

“那必须的，必须的。”

二人心有余悸地朝门口望了一眼，决定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

“复生啊，做了副经理后要好好干，目光不妨放的长远点，不要太计较眼前的一点点得失。你潜力巨大，但缺乏磨炼，要耐得住性子，好好干，前程远大。”

这时候人事部经理周小福应约到了二部办公区，张乔山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对张复生说：“请吧，张副经理，一起出去跟国内外的记者朋友们见个面吧。”

张乔山把二部全体人马集合起来，由周小福宣读李健生签发的公司文件，正式任命张复生为二部副经理，即日生效。

张复生这次能这么快升职，源头是李健生在酒桌上的一句客套话，当时张复生给赵贵敬酒时，李健生介绍说他是业务二部的副经理，这么说无非是给赵贵和张复生面子，不仅张复生，连张乔山也觉得是一句玩笑，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早上开完部门经理会议后，李健生把张乔山叫到办公室去，当面征询他二部副经理的人选。

李健生提了两个人选，周河和张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