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是有事,这俩人嘴巴跟蚌壳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说还没想好,非得到了省城再说。
朱竹的注意力在儿子身上,不跟这俩人较劲。
想说到时候自己就说了。
以火车站为原点,孩子们不累,朱竹是累并快乐着。
掐着点回到火车站,俩男人都准备好了,就等她们了。
找了火车站专门拉货的,给点钱他们帮着送进站,用那种专门拉货的带轱辘的铁车,很能装。
装满比人都高。
这段时间,刘天寿还去边上的长途车站问了,往来省城的车次票价上车点带货怎么收钱等等。
朱竹最后一个进站,车轱辘话一遍遍的说,“上课认真听讲,别走神,写作业不会的问老师,晚上九点必须睡觉……”
九九响亮的答应着,“知道了妈妈,我都记住了。你要给我打电话啊,我问爸爸啥时候有空,就去看你啊。”
“妈妈,你也要乖乖的啊,上课认真听讲……”
九九很聪明的把妈妈嘱咐的话还给妈妈,妈妈是大学生,他是小学生,都是学生。
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每次短暂的重逢和不舍的分离,朱竹已经习惯了。
这次回去不光有座,火车的列车员见杨涛穿着军装,知道他们是军属,给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放东西。
朱竹坐在座位上观察车厢的乘客,最少的是只简单的拿了一个公文包,拿的多的跟他们一样夸张。
几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车厢的通道,什么都有,跟搬家一样。
被褥衣裳,锅碗瓢盆……
不过竹子还是决定了,家属院的存货不再这样走火车,多花点钱也雇个车。
火车到站了,太阳落山了,站台上亮起了灯。
省城是大站,下车的乘客很多。
停车的间隙,站台上的吆喝声不断。
“瓜子花生……”
“包子,好吃的大包子喽!”
竟然还有帮忙拉货的,三个人围住了他们。
“同志,带的东西挺多啊,需要拉货不?”
刘天寿摆手,意思是不用。
朱竹对他点头,又改口问价钱。
“多少钱?”
一个人上手试了试,“兄弟,你这挺沉的啊,我们三个人一起,一人一块五?”
这是狮子大开口了。
是沉,可就这点路,他们还有拉车,刘天寿也不会只看不帮手,不是他的性格。
“算了,俺们自己来吧。不耽误几位兄弟挣钱了,你们看看别的活吧。”
刘天寿自己上手,谢芳她们三个女人也都准备好了,只有朱竹站着不动。
“就一块五,干不干?”
一人五毛,当然干了。
“干!”
必须干啊,一趟五毛是大买卖了。
三辆拉车,这三人都精瘦的,纯体力活,真是干啥都不容易啊。
还有一个小孩子,不说话只干活,看着也就十八九岁。
……
出了站,路边梅子坐在车座子上,远远的朝他们招手。
朱竹付钱的时候,拿的三个五毛的,把钱递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接过钱的时候,一个劲不停地道谢。
刘天寿则在打量他们的拉车,真的挺好用,挺能拉。简单但实用。
朱竹又雇了一个三轮车,这样一趟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