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准备,带着那 “精心准备” 的礼物,娇玉公主姗姗然地前往飞羽殿。到了飞羽殿,她没有向以前一样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停下,请了飞羽殿的侍从进去通传。
晋安听到侍从禀报时,对于她这般行事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她心中早有预料,她也知道娇玉迟早会来,只是这时间比预想中拖沓了些。
晋安并未像往常那般起身相迎,而是安然坐于主位,对赵嬷嬷淡声道:“嬷嬷,去请娇玉公主进来吧。” 赵嬷嬷领命,匆匆走向殿门。
娇玉踏入飞羽殿,脸上挂着一抹看似亲切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在看见在主位上坐着没动的晋安时,有一抹阴狠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
她身后的宫女香草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进来。
“妹妹,今日姐姐特来向你赔礼。姐姐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翠果的谗言,以为妹妹在背后故意整蛊于我,这才一时冲动,在背地里口不择言,说了些伤害妹妹的话。如今姐姐已知错了,特来向妹妹赔不是,还望妹妹大人大量,莫要与姐姐计较。” 娇玉一走进来,便对着晋安微微屈膝,说了这么一长篇的看上去情真意切的话,只不过这些言词并不能遮掩她话语里无半分歉意的事实。
如果她抬头的话会必现她那眼神中隐隐还透着一丝不甘与怨愤。两个人其实都知道娇玉不可能会是真心悔过,如今只是迫于形势前来敷衍,给自己增加父皇信任的筹码罢了。
晋安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娇玉,也没有叫她落座,“哦?姐姐既是无心的,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不能计较了。只是不知姐姐说故意整蛊之事为何事?那翠果姐姐可曾审问,她为何要针对我?”
娇玉听到晋安的问话脸色一白,更何况晋安竟然没有请她坐下,让她这么站着回话,实在是太屈辱了,加上她今日的刻意画的妆容,显得更加有些楚楚可怜了。她只不过是想着翠果已经被自己处死了,把错误都推她身上就是了。
她万没料到晋安会如此发问,一时竟有些语塞。她低垂着头,拿起手中的锦帕假意擦了擦眼角,用极为惭愧的语气说道:“妹妹,翠果那贱婢已畏罪自尽,姐姐尚未及细审。如今想来,定是她蓄意挑拨你我姐妹关系,我却愚蠢地信了她,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罢,还轻轻抽噎了几声,只是那哭声中毫无悲切之感,更多的像是为了应付场面而强行挤出的干嚎。
晋安轻轻挑眉,那眉梢眼角似含着无尽深意,她朱唇轻启,不紧不慢地说道:“畏罪自尽了?呵,如此说来,倒真是这翠果在背后兴风作浪了。只是我这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也不知她是不是同样在‘张嫔’娘娘跟前说了些什么无中生有的胡话。不然,张嫔娘娘怎会对我怀有那般深切的恨毒之意?”
娇玉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噎得呼吸一滞,她本就心思机敏,此刻眼珠灵动一转,瞬间便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她再次对着晋安,微微屈膝行礼,口中说道:“母妃她,纯粹是因着担心我,这才一时乱了分寸,爱子心切之下,没能明辨是非曲直,以致于误信了那翠果的谗言,以为妹妹你存了害我的心思。所以才会在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说了些伤害了妹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