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1章 那边那人是谁(1 / 1)公主殿下反悔了首页

淳贵人心里满是感动,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起初,她对晋安公主确实有着利用的心思,毕竟在这复杂的后宫之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和未来谋划。她明白,晋安公主主动找上自己,也定然有着公主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巩固地位,或许是为了在后宫的权力博弈中增加筹码。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在这充满危机的孕期,晋安公主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她着想,安排诸多保护措施。这让淳贵人不禁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在心中暗自思忖,就算晋安公主有着自己的目的,可那又何妨?在这冷酷无情的后宫里,这样的关心和帮助是如此珍贵,她愿意接受这带着目的的善意,因为这或许是她和孩子能够平安度过孕期的最大保障。

她眼中含泪,笑着点头道:“公主说得有理,嫔妾能得公主如此照拂,实在是三生有幸。这份恩情,嫔妾铭记于心,在此谢过公主的关怀与帮助。” 说着,她便要起身行礼,以表自己的诚挚谢意。

语气轻快地说:“我说啦,不必在意这些繁缛礼节啦,你现在怀着身孕,可别因为这些个礼数折腾坏了身子,那我可就罪过了。”

二人又就着这宫中的一些琐事闲聊了起来,晋安尽量挑一些有趣的事说,逗得淳贵人时不时发出阵阵轻笑。两人这般随意地聊着,屋内的氛围愈发轻松融洽起来。

随后的日子,晋安变得忙了些,她先去了趟护国公府找大长公主,得了冷宁以宫女身份送到了淳贵人的身边。平日里抽空会出宫去外祖家坐坐,隔三岔五又去淳贵人那里,淳贵人那里如今有了父皇派去的苏嬷嬷和星儿、月儿。淳贵人的小院人气也多了几分,淳贵人肉眼可见的丰润起来。在方太医的调理协助下,胎象越来越稳了,孕吐反应也减轻了不少。

长孙洪泽的心情最近也是很好的,朝中的大臣都有感觉,都在心里暗自猜测:果然男人还是离不开解语花,皇上才开始复宠后宫,如今这心情比以前好多了,上朝时都没有那么压抑了。没错,皇上如今不时会招妃嫔侍寝的消息已经在朝野传开了。张承德父子听也之后,眉头紧锁,商议过后,又一次传信给张贵妃让她一定要稳固好后宫地位。

御花园中,如今已是接近初冬了,原本五彩斑斓的景致像是被大自然这位画师重新调色一般。那些曾经娇艳欲滴的花朵,大多已经凋零,园中还有几株耐寒的仍在盛开的花朵,它们像是初冬的精灵,在寒冷中绽放着最后的绚烂。花瓣娇艳欲滴,色彩浓郁得如同天边的晚霞,在一片略显萧瑟的景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花蕊中,还有几只小蜜蜂在辛勤地劳作,似乎想要抓住这最后的甜蜜时光。花朵周围的绿草依旧郁郁葱葱,像是为它们守护的卫士,那鲜嫩的绿色与花朵的艳丽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娇玉公主此时正带着翠果在御花园里的湖边。湖边有一座精巧的亭廊,娇玉靠坐在一根廊柱旁,手中拿着鱼食,漫不经心地喂着湖里五彩斑斓的锦鲤。那些锦鲤似乎知道此处有美食,纷纷聚集而来,红色、金色、白色的鱼身交相辉映,在水中欢快地游弋,争抢着娇玉撒下的食物,不时溅起小小的水花。

翠果恭敬地站在一旁。娇玉却心不在焉,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今日母妃给她讲的外祖家的回信内容。外祖竟拒绝了她的提议,还严厉地让母妃不要过问振远表哥的事情。 她眉头微蹙,心中满是疑惑。晋安可是嫡公主,若是让她成为张家的媳妇,好处不言而喻。这样不仅可以斩断长孙无妄与晋安之间的联系,日后张家在宫中也能得到父皇更多的关注。而且又不是要表哥真心喜欢晋安,只需将她娶进门便可,这本是一件对张家极为有利的事啊。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振远表哥这么多年不回家,舅舅舅母却从来都不担心似的。难道表哥是借着游历之名,在暗地里做着一些她和母妃都不知道的事?娇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深知外祖家行事向来谨慎,但却让她感觉外祖家似乎隐藏了许多的事,她看不清,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当着母妃的面她也不好说自己对外祖和舅舅他们的怀疑。就想着御花园走走,理一理思绪。

娇玉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烦闷与困惑,仿佛要将心中的郁结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她又抓了一把鱼食,手臂随意一挥,鱼食便如天女散花般向湖里撒去。一时间,湖面水花四溅,锦鲤们更加疯狂地争抢起来,搅得湖水波光粼粼。

翠果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冬日的寒风早已让她的双脚冻得有些僵了,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但仍强忍着,只是试探着轻声问道:“公主,外面天寒,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当心着凉。”

娇玉此时也感觉坐得久了,双脚有些发麻,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噬咬一般。她缓缓抬手,翠果见状,连忙上前,用双手紧紧扶住娇玉公主的手。娇玉借着翠果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她微微弯腰,轻轻地跺着脚,试图缓解脚部的麻木。

“咦!那边那两人是谁,那个好像是晋安公主身边的寒霜。”娇玉突然听到翠果的低声呢喃,她连忙抬头顺着翠果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御花园较为偏僻的一条小道上,正有两人缓缓走着。其中一人身着宫女的装扮,身姿轻盈,步伐稳健,瞧那模样应该就是翠果口中所说的寒霜了。而另一个人则被一件明黄色的斗篷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从头至脚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远远望去,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