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百姓的愤懑。
毕竟,陈荣煊和沈洲在醉香楼的所作所为确确实实为人不齿。
更别说被人捏住了把柄。
稍微一造势,便会火随风势,越烧越旺。
这不是姜清桉希望看到的。
他们两个是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也不能被人暗中操控。
当务之急,最好先确认那对父女的情况如何,不给有心之人造势的机会。
想到这里,姜清桉对绿荷道:
“找人去打听那对父女的情况,派人盯着,别让她们出事。”
绿荷心思简单,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有些疑惑,挠了挠头,“啊,她们不是有巡捕营的人看着吗,为何会出事?”
姜清桉叹了口气,“小丫头想不明白就不要问那么多,照做就是。”
突然想念青桃了。
青桃聪慧伶俐,办事细心周到,又跟在她身边这么久,早已感情深厚。
倒也不是说绿荷不好,只是到底是别人的丫鬟,用起来多少还是不顺手。
“噢噢好吧,奴婢知道了。”
绿荷这才点点头,去交代了。
御书房内。
皇帝的确如姜清桉想的那样,沈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沈丞相是朝堂上的老臣了,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是寒门子弟,科举夺状被先帝重用,一心扑在朝政上,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也正是因为他一心扑在国事上,所以成家晚。
他继位后拜他为丞相,他也不负所望,替他出谋划策,推行新政,和他一起打造了如今南诏的太平盛世。
不曾想,他的儿子如今竟在民间闹出这等事来。
皇帝就算有意偏袒,也有心无力。
国法,立的是规矩。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也切切实实在执行。
这也是南诏今日看起来清正太平的重要原因。
“丞相还在外面跪着?”
皇帝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刘太监回道:“正是。和他一道的还有陈侍中。”
说起来,此事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陈侍中的儿子陈荣煊。
皇帝自然知晓。
这也正是他头疼的原因。
外面现在的风声一边倒,全是在控诉沈丞相的。
说他位高权重,所以不把百姓放在眼里,若不处罚,难以服众。
皇帝沉吟半晌,沉声道:“让丞相进来。”
“是。”
……
“挽儿,这事你做得好,父亲正愁没有那个老狐狸的把柄,不曾想,他儿子倒是送上门来了。”
萧尚书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就连晚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一大碗。
他笑眯眯的看着萧挽秋,夸赞道。
萧挽秋眉梢都是得逞的笑,她也没想到今天出一趟门竟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多谢父亲夸奖,这些都是挽儿应该做的。
谁让他们之前那般嚣张,如今,看他们怎么收场。”
萧尚书眯着眼,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就收场的。
他要把水搅得更浑。
“多找些谣言出来,然后散播出去。
另外,找人打点关系,最好能让那对父女悄无声息死去。”
萧尚书吩咐道。